要是對於這種恐怖活動,他都保持著這種看法。
難道他們想回到七年前嗎?
那個人命比紙還薄的戰亂時代……
而且,朱雀在心中低語:
實際上,所謂的戰爭並非是單純的以勝敗就可以完結的東西。尤其是對於戰敗國的人民而言,更加悽慘的開始是在決出勝負後,也就是戰爭之後。在竭盡全力鉤心鬥角的戰爭中,由戰亂所產生的暴戾之氣早已經散佈於各個角落。所以身在其中的人,也將暴露出安定生活種所不可預見的醜惡形態。
這並不僅僅是勝利者凌虐失敗者這麼簡單,即使是同為失敗者,也會為了自己的生存而赤裸裸的相互鬥爭——相互貶低。
在這七年中,朱雀已經看夠了這種醜惡,再也不願意第二次面對……再也不願意。這也是造成如今朱雀,驅使作為日本最後一位首相,最後的武士樞木玄武的長子的他加入布尼塔尼亞軍的理由。
如今七年已經過去,十一區也好不容易擺脫了戰後的極度混亂期,暫時進入了安定狀態。
當然,對於朱雀來說,現在的十一區還不能完全肯定。
尤其是對於屬領出身與本國出身者進行明確區分的布尼塔尼亞種族政策,他一直頗有微詞。然而直接與布尼塔尼亞掌權者硬碰硬的話會怎麼樣呢?也許最後會演變成和七年前一樣。他們恐怕弄錯了所謂愛國主義的意義了吧!
朱雀想,這是實在是太愚蠢了。
以力量挽救一切之類的手段。
反正,結果多少是早已知道的!
這是朱雀向自己的同胞揮刀的理由,也是他現在活著的行動依據。所以,當救了自己的ZERO向自己丟擲橄欖枝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朱雀君?”
突如其來的呼喚讓朱雀回到了現實中。
雖說平常自己也有不經大腦就直接行動的時候,不過一旦進入思考,沉思時間倒是滿長的。這也算是自己的怪癖吧。將駕駛服的拉鍊拉到頸下,從手腕處將空氣抽出讓衣服緊貼全身,朱雀在換衣服的間隙轉向一旁的塞西爾。
“不好意思。那個大和同盟的本部就在那嗎?”
“啊……嗯。”
塞西爾似乎感覺有些奇怪,再次點點頭。
“三天前發生的事件你聽說了吧。吶,就是這個將三歲女孩也捲入的炸彈恐怖襲擊。”
“……是的。”
“不過媒體並沒有報道這個事件可能也是那些傢伙的所作所為。不過最終我們還是得到了情報,似乎是被逮捕的其中一名成員坦白了他們的隱藏處。”
原來如此。
朱雀瞭解了,而正在此時忽然有人從一旁插入一句。
“雖說如此,不過我覺得這只不過是表面情報而已啦。”
聲音是從載著蘭斯洛特的大型拖車的頭部傳來的。
在那個開啟的車門邊,斜斜地坐著一個完全不像標準軍人,仰望著夜空的人。身上穿的不是軍服,而是猶如研究員一樣的白大衣,那雙在助手席上來回晃悠的腳也好似未經過鍛鍊一般十分纖細。雖然身材高挑,不過卻不是肌肉男。而且,在他白皙的臉龐上還架著一副無框眼鏡。不過他並不像同樣帶著眼鏡的基爾福特那樣給人以精明幹練的感覺,倒是給人一種一頭紮在研究所裡的書呆子的印象。
不過,儘管如此他卻是一個擁有高階軍銜的不折不扣的軍人。
名字是羅伊德·阿司布魯德,是朱雀和塞西爾所屬的特別派遣嚮導技術部的主任。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對於朱雀的問題,羅伊德依然維持著快樂地眺望天空的姿勢回答道。
“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