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恬抿著唇端詳他們兩眼,提議道:“要不我不去,你們兩個人去吧。”
“你想被扣工資?”顧君齊惡聲惡氣地說。
撮合顧蔣二人的計劃還未成形就夭折。
在甘恬的再三要求下,蔣似心成功坐上副駕駛座,顧君齊寒著俊臉開車。
一路上,蔣似心充分發揮能言會道的本領,把甘恬逗得哈哈大笑。
臨近醫院時,顧君齊終於忍不住了,用幾近冷冽的語氣威脅道:“蔣似心,你再囉嗦一句我就把你扔下車。”
饒是長袖善舞如蔣似心,也不免面色訕訕:“機長,你……”
“你可以試試看。”顧君齊從後視鏡中掃了眼後座欲言又止的甘恬,“甘恬,你也一樣。”
使出渾身解數想逗他笑笑卻起了反作用,蔣似心雖習慣了他的冷情,一時也接受不了他如此不尊重人的態度。她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心底頭一次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卻又立刻被她否決了。
而另一廂,甘恬久久未能從他的稱呼中回神。好像是第一次聽他叫她的名字,甘恬心神恍惚地支起手臂撐住膝蓋,手肘壓住喵喵的尾巴也沒有發覺,被誤傷的喵喵病怏怏地叫了聲,甘恬忙不迭移開手。她瞟了眼右前方的蔣似心,竭力不去想那再平常不過的稱呼,扭臉看向窗外。
到了醫院,臉上重又掛上笑容的蔣似心覷了覷顧君齊的背影,小聲問:“喵喵是你的貓還是顧君齊的?”
甘恬簡略地告訴她收養喵喵的前因後果。
“也就是顧君齊的貓咯。”蔣似心若有所思。
流動在三人一貓之間的氣氛很奇異,喬言和的視線飛快地劃過顧君齊以及蔣似心,然後停在了甘恬的臉上,溫聲說:“把它給我吧。”
甘恬鄭重地將喵喵交給他,回頭便看到蔣似心一臉被驚豔到了的神情,她打趣道:“你不是說喜歡顧君齊嗎?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蔣似心理直氣壯地反駁:“喜歡他就不能欣賞其他人嗎?我還沒跟他在一起呢,就要守活寡對他至死不渝啊?這對我未免太不公平了。”
“……你其實壓根就不喜歡顧君齊吧?”
“當然喜歡。不過現在的醫生硬體質量都這麼高?”
“就不允許帥哥當醫生嗎?”
她們在一旁低聲嘀咕,另一邊的喬言和,乾脆利索地給喵喵打了一劑退燒針,喵喵探出粉色的舌頭舔舐著嘴角,有氣無力地叫喚兩聲。
喬醫生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顧君齊連謝謝也沒說,付了錢,抱起喵喵就走。
蔣似心揮揮手,說:“你們回去吧,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家了。”
“叫顧君齊送你一程吧。”甘恬望了眼天色,不大放心地說。
蔣似心笑著擺手道:“不用了,我家在相反的方向,況且機長也不是樂於助人的雷鋒,就不自討沒趣了。”
甘恬只得作罷,對喬醫生道了聲謝,快步走到顧君齊的卡宴前。
她邊上車邊說:“你這人不尊重追求自己的女性也就算了,連基本的社交禮儀也不會。”
顧君齊自然懂得她的意思,當下說:“我付了醫藥費。”
“所以認為‘顧客即上帝’連一句‘謝謝’也吝於給予別人?”
“有必要嗎?”他反問。
“……算了。”她是腦痙攣了才會和他理論。
之後的幾天,蔣似心都沒再來過甘恬家。
遊戲卡在同一關卡久久未過,甘恬躊躇了一會兒,扔下手柄,披上呢子大衣出了門。
應該在家吧,她看了眼關閉的門,按下門鈴。
“有事?”顧君齊一襲黑衣,他握著門把手,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先讓我進去。”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