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摸著自己的嘴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好像真的要彎了,如果一開始對於裴瑄的毛手毛腳他是採取容忍的態度生怕惹了裴瑄到時候又出問題,現在則覺得已經習慣多了啊。
李恪腦子有些亂,不過現在不是讓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之前的佈防如果僅僅是針對慄末部的話或許還比較有用,然而面對兩面夾擊,李恪就要重新佈置一下了。
現在他唯一能夠寄希望的就是北撫和夏州以及勝州的兵力快點過來,另外就是……裴瑄能夠真的將契丹人給引走一大部分。
而北撫以及夏勝兩州都督府的官員們接到李恪的軍令之後都快要嚇死了,大半夜從被窩裡爬起來哆哆嗦嗦的就開始命令整軍——不是凍得是嚇得,林柏昌害怕的事情也是他們害怕的,甚至他們更加擔心一點。
事先誰都沒想到這幾個少數民族會反,李恪被困在這裡也不是林柏昌希望看到的,所以林柏昌的處境倒不是很難,然而換成他們……別的不說如果因為馳援不及時導致李恪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好過了。
於是這些人的馳援其實比李恪想象的更及時一點,而裴瑄那邊還真的把契丹人給引開了一大部分。
倒不是契丹人不夠聰明,而是裴瑄做戲做全套,他也不是光明正大的跑到契丹人面前,而是在半夜偷偷的開啟城門走的,此時契丹人的大部隊還沒到是真的,但是並不代表他們的斥候沒過來,裴瑄走的時候連李恪的車架都給用上了,親王的車架哪怕是在晚上也足夠顯眼,於是被斥候發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契丹人的首領名為阿古隱,此時還沒休息正跟部下商討怎麼攻打北寧,在聽到這個結果之後蔑視的笑道:“大唐的皇子也不過如此,聽聞我們過來居然嚇得跑掉了。”
他身旁的勿胡烈笑道:“聽聞那位親王只有十四五歲,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罷了,怎能與將軍相比?”
阿古隱笑得更加得意:“他一定想不到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動向,他只帶了七個人走?真是天神保佑,勿胡烈,你帶一隊人馬去追上那位小皇子,只要是活的就可以了。”
勿胡烈心領神會,知道阿古隱的意思是不能因為要活的就束手束腳,只要還有一口氣能夠讓他們跟大唐換好處就可以了,勿胡烈行禮說道:“是,謹遵將令!”
勿胡烈也不覺得去追擊一個帶著七個人的皇子有什麼丟份的,反而覺得這是阿古隱特地照顧他,給他送來的軍功,尤其是在阿古隱一口氣撥給他了五千人馬,讓他去追擊李恪,當然沿途如果碰上村鎮自然也是可以搶一搶的。
勿胡烈高興的領兵過去追裴瑄,這一次阿古隱一共就帶了一萬人左右,可以說是直接兵分兩路,李恪在聽到斥候的回報之後就更加肯定了裴瑄的判斷,這些人還真是衝著他過來的。
李恪也不奇怪,一般像是俘虜大唐都不會不管,畢竟李世民現在正是需要聲望來抹平之前殺兄弒弟所帶來的聲望打擊,之前用糧食布料換回了平民百姓,後來吐谷渾抓住了官員趙道德來跟大唐談判,大唐不也是用東西將趙道德給換了回來?
到了李恪就更不用說了,只能換回更多的東西。李恪在知道對方這種想法之後冷笑兩聲,直接將自己的鎧甲穿上了,李恪為了耍帥這鎧甲特地在外面鍍了一層銀色,銀光閃閃的再配上暗紅的披風真是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然而這鎧甲當初多麼帥,現在李恪就多麼後悔,這玩意簡直就是一個明晃晃的靶子啊,然而現在並沒有別的鎧甲適合他了,誰讓他人小腿短呢?
不過李恪穿著這麼一身鎧甲還挺像那麼回事,之前裴瑄偷偷走的時候也算是被人發現了,然後就有人暗中傳言說吳王已經棄城而逃,當時李恪沒有去管,只是讓人暗中盯住那些攛掇老百姓的人,將這些人一個一個都捉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