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
“怡月姑娘這次功不可沒,她對王爺您也算是很盡心了。”王府內東閣祭酒王佩瑜小心翼翼地在蕭墨鑲面前答道,
“怡月要的東西你都給她了嗎?”蕭墨鑲凌厲的眼神輕輕從王佩瑜身上掃過,讓他有些不寒而慄。
王佩瑜躬著身子,戰戰兢兢回道:“都已經安排好了,想必現在已經在姑娘手中了。”
蕭墨鑲看著他有些唯唯諾諾,笑道:“佩瑜,你跟了本王不少年了,在本王面前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你知道,雖說外有袁氏和舅舅的幫襯,但你才是我的心腹。他日本王問鼎,你就是大功臣。”
“佩瑜省得,佩瑜謝殿下提攜!”王佩瑜心裡鬆了一口氣,面上卻是諂笑道。
這時,外面一侍從進來請示道:“王爺,王妃過來了。”
蕭墨鑲抿了抿嘴,吩咐道:“嗯,讓她進來吧!”說罷,他朝王佩瑜使了個眼色,王佩瑜識趣地退了下去。
就在王佩瑜踏出書房時,晟王王妃袁碧桃手撐著腰,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袁碧桃是袁楷的嫡女,因長在將軍府,頗有將門風範。袁碧桃挺著身子,走近他,溫柔道:“王爺,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我給你熬了一碗蓮子粥,清暑消熱,王爺趕緊喝了吧!”
說完,袁碧桃從身後的婢女那接過一碗粥,輕輕遞給蕭墨鑲。
蕭墨鑲看著自己這位王妃,面色柔和了不少,袁氏雖然驕揚跋扈,對他一直指指點點,但眼前這位王妃脾氣性格他卻甚喜。她不驕不躁,賢惠大方,把府內治理的井井有條。他從她的手裡接過碗,一勺一勺喝了起來。
王府上下所有人見到蕭墨鑲均是小心翼翼,生怕出錯,唯獨王妃一直秉持原則,明曉是非,在他面前不拘女兒姿態,大方得體。
袁碧桃說著便在侍女的幫扶下坐在了蕭墨鑲身旁,“我知道王爺一直為武昌的事擔憂,我父親說了,那邊的事他會打點,不會讓小人藉機陷害王爺。”袁碧桃輕聲說道。
蕭墨鑲聞言偏頭看了過來,神情略有些不快,但依舊溫柔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是說過,我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嗎,我會去處理的。”
“我看王爺心裡藏著事,我怎的不擔心呢!”她眼眸清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蕭墨鑲見她面色微紅,遂將碗放了下來,攬著她的肩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你能為我生下一個世子便是最大的功勞了!”蕭墨鑲微微撫摸住她的隆起的腹部,聲音更是沉緩。
袁碧桃聞言,臉上潮紅,看著他,眼中噙著笑,並不言語,這已經是第二胎了,前一胎生了一個郡主,希望這胎是個兒子,那就是蕭墨鑲的嫡長子,王府的世子。
“早點去休息吧,我再忙一會就去休息。”蕭墨鑲聲音極其輕柔,說著,對著一旁的侍女說道:“春鶯,快來把王妃扶回去,以後晚上別讓王妃出來。”
春鶯碎步上前,“是,王爺。”
袁碧桃輕輕一笑,道:“那王爺也早些歇息!”說著便扶住春鶯出了書房。
蕭墨鑲看著她出去後,便執筆寫了一個字條,交予一個侍衛,讓他悄悄地送往東宮方向。
六月十五日上午,東宮奇華殿內,太子蕭墨瑜正在臨摹古畫,這時一內侍走進來,輕輕地在太子身後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蕭墨瑜最不喜歡別人在他繪畫的時候打擾他,因此他不理會那內侍。
那名內侍見太子不答言,便在他身後輕柔說道,“殿下,今日是六月十五日,崢樂臺一年一度的雅樂集宴又開始了,您近日都未出宮,今日便歇息一日出去湊個熱鬧?”
太子身子一頓,手中的筆略停了一停,方道:“母后近些日子管得緊,要是讓她知道我去玩樂,一定又會生氣的。我不能為母后解憂,卻也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