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建立了一支北府兵,看來也是個帥才,先生不可輕視了他。”
“是,殿下說的在理,不過,這位七皇子從未跟大燕交過兵,恐怕短時間內,也無濟於事!袁楷一死,裴蘊抱病,大桓已無對手。”北鶴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嘴角掛著一絲不屑。他從來不相信一個養在深宮裡的皇子能有本事縱橫疆場,就算是慕容鉞,也是自己百般扶持,帶著他與西域一些遊牧民族交戰多次,才積累了他豐富的戰場經驗。所以,他根本不在意這個蕭墨珩。
“也是,本王十六歲出徵,至今也有六年了,這七皇子才打了一場戰便為一國主帥,大桓也真是國中無人呀!”慕容鉞邊飲酒邊笑道,那六年,北鶴要求他南征北戰,其間,他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傷。當他的弟弟在洛陽尋花問柳時,他不是與將士長途奔襲,便是露營在外、飽受飢寒。他堅信他所受的苦都會有回報。
“先生,請先生調兵遣將吧!”慕容鉞起身向北鶴拱手道。
北鶴聞言立即起身,先是朝他一揖。隨後拿著兵符與令箭陳於堂前,掃視一眼群將,道:“劉宣!”
“末將在!”
“著你領三萬兵馬,立即攻打宜城!”
“末將領命!”
“李道林!”
“軍師請吩咐!”
“著你領三萬兵馬駐守在大洪山一帶,阻擋高熾的援兵!”
“末將明白!”
“張泰!”
“末將在!”
“你帶兩萬輕騎突襲臨沮,阻斷宜城西側的勁援!”
“得令!”
“於共濟和範吹雪則各領一萬兵馬分別從宜城的東西兩側夾擊宜城!”
“末將領命!”
“我命你們五日之內,攻下宜城!”北鶴最後令箭一揮,威嚴道。
“請軍師放心!末將這次一定不辱使命!”劉宣鼓脹著臉道,他已與凌恆周旋多日,早就盼著能一舉攻下宜城。
“好。請各位將軍回營速速發兵。老夫與殿下在此等候各位將軍的捷報!”北鶴微含笑意道。
“遵命!”各位將領遂拱手一揖,大步退出帳去。
待諸將出帳後,慕容鉞輕聲問道:“先生,攻隨郡恐怕比宜城要難呀。聽聞隨郡由大桓靖南侯世子沐簫和與邱少平共同鎮守。沐世子似乎也頗懂兵略!”
“哈哈。隨郡兩側都是山嶺,易於設伏,邱少平又是個穩打穩紮的將軍。所以隨郡確實易守難攻,但請殿下放心,皇甫善襲,士元沉穩,我已吩咐他們適時用火攻,他們二人一向配合無間,攻下隨郡是遲早的事,只是會折一些人馬而已。”北鶴撫了撫長鬚,悠哉道。
慕容鉞點了點頭,隨郡只能硬攻,就算是場惡戰,他也要拿下隨郡。
“先生,你明明說給廣昌八萬人馬,可為何只給了五萬?”慕容鉞突然想起這檔子事,非常奇怪,他知道北鶴是個心細的人,這顯然不可能是失誤。
北鶴聞言止不住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他瞧著慕容鉞,詭笑道:“還是殿下心細,發現了老夫這個失誤。”
慕容鉞搖了搖頭,“先生莫誆我,以先生之為,不可能犯這種錯誤,先生一定另有安排!”以慕容鉞對北鶴的瞭解,知道他一定還有後手。
“呵呵…殿下明察秋毫,不枉老夫傾心相教。”北鶴滿意地笑道,慕容鉞雖才二十二歲,但是其謀略和心智遠在大燕任何一個皇子之上,甚至就連燕帝都有所不及,所以他北鶴才能扶持他,以圖霸業。
北鶴仰頭喝盡一杯酒,徐徐道:“殿下,你可知道我為何不急著出兵,而是等蕭墨珩的主力軍到荊州後,才大舉進犯?”
“先生是想一舉滅了大桓的精銳!”
“沒錯,但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