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當然,他早知雲南沐氏與雲凌波交厚,所以對沐簫和特別一些。至於江梅也是因她在江湖中為人仗義,所以給她一些面子。
蕭墨珩見邱少平如此三緘其口。越加詫異。但邱少平不想說,他也不想勉強。
不過有些少幾個心眼的人,可想不了這麼多,郝戰威本是個心直口快之人。更何況還藉著酒勁。於是催促道:“邱將軍今日怎的如此不爽快。將軍既然都提及了,必然是能說的,難不成吊我等胃口麼。哈哈…”說著又是喝起酒來。雖然他喝醉了,但是腦子卻不笨,這邱少平話只說了一半,他聽著可不舒服。
堂上眾將恐怕也就他有著膽子直言,其他人不是性子沉寂些,便是上頭有主子壓著,或者身份還不夠。
邱少平冷笑了一聲,心想他又懼誰呢,遂豪飲了一杯,喟嘆道:“此人便是十五年前戰死襄陽的雲凌波將軍!”聲音悲涼卻又鏗鏘有力。
他話音一落,滿庭竟是沉寂了般,無人做聲,也沒有任何聲響。就連一些喝得有些醉意的將軍也被這凝滯的氣氛所弄清醒了些。
沐簫和臉上瞬間失去了笑容,面色悽然的抿著酒,一言不發。
眾將何人不聞雲凌波之名,只是他遭人陷害在先,浴血奮戰致死在後,讓人無不為他悲憤和痛惜,不少將領臉上均有些憤色,倘若雲凌波不死,些許大桓已經北定中原了。不過蕭墨珩不出聲,沒有人敢說半個字。
反觀江梅、慕白以及飛廉等人,面上倒是平靜許多。似乎邱少平提的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名字。
場面氣氛一時冷卻下來了,邱少平早知是這種結果,所以乾脆自顧自地喝著悶酒。
蕭墨珩卻是苦笑不已,於他自己而言,他自然是欣賞雲凌波的,更何況自己母親也因雲家而死,所以多少有些情分在裡邊。只是朝廷依舊沒有為雲凌波正名的意思,自己也不好過於偏袒。畢竟在大家看來,他的意思代表著朝廷。
“雲將軍仙逝多年,今日若得知各位將襄陽奪了回來,一定會很高興,我們便以酒告慰將軍在天之靈吧!”蕭墨珩再飲一杯,
眾將多少聽出了蕭墨珩言語裡的偏袒之意,面色一喜,都跟著豪飲了一杯。邱少平沒想到蕭墨珩不但沒有斥責之意,言語中竟對雲凌波也有欣賞之意,心中更是感激不已。遂無聲地朝著蕭墨珩敬了一杯。
就連江梅與慕白也朝著蕭墨珩敬了一禮,江梅早知蕭墨珩因他母妃的緣故,自然是站在雲家一邊的,可是慕白卻是不知箇中緣由,剛剛蕭墨珩一句話讓他動容不少,胸口居然按捺不住地起伏,一股股熱浪充斥其間,令他的臉色紅漲不已。
試問今日宴席之上,還有何人能比他更明白自己的主帥的為人呢?他從十五歲便跟隨雲凌波南征北戰,是雲凌波麾下最善戰的年輕將軍,自己與他同袍血戰,出生入死十年,這感情恐怕就連雲凌波的親兒也比不上呀。
當年雲家軍血灑疆場是何等地豪情,沒有這些鐵血之將,襄陽何以能在大桓手中安穩那麼多年,可惜,再高的軍功得到的只不過是朝廷的猜忌,那夜襄陽的火燒得多旺啊,多少生靈在那刻塗炭…。。往事如針刺般刺得慕白胸口陣陣生疼,就連眼眶也灼熱如火。
江梅自然知曉他的心緒,遂伸過手去握住他的手,安慰他。
比起蕭墨珩,一向謙和的沐公子可是沒那麼委婉,他神色清冷道:“雲伯伯本是忠義之臣,必不會做那欺君罔上之事,當年無非是北鶴設計勾結別人陷害他至此!”他語氣之中的義憤填膺是顯而易見,至於他說的別人是誰,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邱少平怔怔地望著沐簫和,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恐怕這大桓的朝堂上,也會只有他還這個能耐去說實話。一來沐氏雄踞寧州,不懼朝廷。二來,他與裴家有親,也不需顧忌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