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珩話一出口,就連自己都後悔了!看著她那煞白的小臉,他忍不住心疼,內心已經把自己罵了幾十遍了。
知道自己這麼說過分了,可是他拉不下這個面子,他雙手放在膝蓋上敲打著,眼睛瞥向了別處。
江梅低下頭,抿了抿唇,自顧自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許久過後,她才緩緩開口:“多謝殿下操心,江梅的事自己心裡清楚,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蕭墨珩回過頭看著她,見她跪坐在自己身側,低著頭一動不動的,怒氣不打一處來。
他雙手攬住她的雙肩,迫她看著自己,怒道:“梅兒,你難道真的願意跟著他,不要名分嗎?兩年了,我的心意,你應該明白…。。你知道有多少人暗地裡催我立太子妃,他日我登基了,又會有多少人逼我立皇后,梅兒,這個天下是你我共同努力所得,我只想…。。讓你做我的太子妃乃至未來的皇后!”
蕭墨珩熾烈的眼神鎖住她,這樣情深意重的話一字一字敲打在了江梅心上。
說不感動是假的,她已悄然流淚,兩年裡與他出生入死,榮辱與共,他毫無顧忌的信賴,他體貼入微的照顧,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已經算是自己的知己,要說自己心裡對他沒感情,那也是假的,至少還是喜歡敬佩的吧。
讓她入宮為妃,呵呵…。。從來沒想過,那是比寧州沐府還要遙遠的存在。
江梅只是怔怔地望著他,沒有說話。
蕭墨珩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咬著牙,沙啞地呢喃著:“我不信,我們兩年的相濡以沫比不上你們十六年的隔閡,我不信,梅兒,給我機會…。好麼,讓我照顧你…。”
江梅任他抱住自己,疲憊的眸子不想睜開。
過了一會,蕭墨珩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遂將她拉出懷裡,隨後從自己袖兜裡拿出了一個簪子,
他把簪子遞至江梅眼前,溫柔地問道:“好看嗎?喜歡嗎?”
江梅掙大了些眼看去,便看到一隻精巧的白玉簪子,簪上是一塊通透的羊脂玉,簪頂如開了一朵梅花般,花心嵌著一顆光澤瑩潤的藍寶石。
整個簪子沉靜而不失驚豔,高華而又淡雅!不得不說,蕭墨珩選的這個簪子真的非常符合江梅的氣質。
江梅伸手接過簪子,左右瞧著,即便是平日不愛擺弄這些髮飾,也覺得這個簪子極為好看。
蕭墨珩滿意地看著她笑了笑,道:“這是我親手做的。”
江梅一愣,盯著他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怎麼…。怎麼可能?
蕭墨珩看到了她驚訝甚至不相信的神色,低啞著聲音,道:“我找了宮裡司簪,讓他教我,每夜臨睡前便刻上一會,你若不信…瞧瞧我的手。”
說著似媳婦討巧賣乖的樣子伸出手,讓江梅看,
江梅探眼一看,確實看到了右手大拇指與食指上的繭,一時臉上辣辣地不知道說什麼。
蕭墨珩寵溺一笑,將簪子拿了過來,“來,我給你帶上!”說著,便親自扶住她的髮髻,將簪子插了上去。
再低頭仔細瞧著江梅,又是暖暖一笑:“真漂亮,真美!”
說得江梅臉上一陣通紅,簪子已經被他帶上了,只得受了這禮。遂低頭俯身拜了下去,
“謝殿下!”
蕭墨珩扶起她,笑得有些意味不明,今夜這番探訪,以讓他堅定了心裡的那個計劃,蕭墨珩想著畢竟夜深了,也確實該走了。
“梅兒,你快些歇息,我回宮了!”說著,便起身來。
江梅立即起身再拜,便送他出府了。
兩日後,江府收到了宮宴的邀請,顯然,日以繼夜忙了半月多的蕭墨珩終於能閒下來,犒勞犒勞他的功臣們了。
只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