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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備大量的臂張弩、角弓弩和鏃箭。魯陽心下了然,遂趕忙回營忙活去了。

次日一早,帶著銀色面具的易清與盛佑堂率主力浩浩蕩蕩往散關進發,而慕白與魯陽依舊留在上邽城內為偷襲做準備。

當漢中的桓軍出兵散關時,武關道的中軍已經開始進攻嶢關,然蕭墨珩為了保持戰鬥力,每一次都會換一將攻打嶢關,而站在嶢關城牆上的範吹雪已經見過了桓軍主力的所有將領。每一天他會把戰報及時送至長安城內的王府。

躺在晉安王府內的北鶴,已經看了一下午的軍報了,此刻他已經十分疲憊,自退回長安後,他又日夜地忙著軍力部署,物資準備,勞心勞力,終積勞成疾,遂已經病了好些時日了。鑑於此,慕容鉞下令不允許人送軍報至北鶴的居處,北鶴也不當面駁他的面子,只是慕容鉞不讓他關心戰事,他便不吃飯,不喝藥,這下慕容鉞也沒辦法,君子凡是對於耍無賴的行為總是無可奈何的,所以慕容鉞無法,遂只得每次陪著他看軍報。

閱畢一日的資訊後,北伐喝了一杯茶,醒醒神。一旁坐著的慕容鉞卻是澆著酒。就算他再能隱忍,他也只是一個二十二歲的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桓軍兵分兩路長驅長安,給他製造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甚至說,他自從征戰以來,還從未像這次這般被動無力。是自己準備的不充分嗎?不是,是敵人太過強大嗎?不是,而是自己根本就不瞭解這個敵人。

“先生,蕭墨珩並未猛攻嶢關,似乎不急著與我軍決戰,不知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慕容鉞抿了幾口酒後,忍不住輕聲問道。

一直閉目養神的北鶴微微睜開他那佈滿皺紋的眸子,昔日的玉面軍師似乎一戰消頹,這一病也將積攢了幾十年的舊疾釋放出來,北鶴覺得自己真的已經老了,居然被一個二次出征的年輕皇子打得狼狽不堪,如今這蕭墨珩銳意進取,幾乎舉全國之力攻打長安,不得不說他很有勇氣,當然北鶴也得承認他真的很有謀略。

沉默了一會的北鶴,終於悠悠開口,“是呀,老夫還真是佩服蕭墨珩的膽略,他一邊讓沐簫和守在襄陽與南陽,鞏固後方,以防洛陽的援兵,一邊兵分兩路從武關道和漢中攻來長安。同時還讓壽春與徐州的兵力牽制洛陽,不但有充分的準備,還有堪稱完美的軍事佈局!”

“不錯,我詫異的是,壽春的鄧睿與徐州的石冰居然都聽從他的調遣,這一點很難得,這也是我們不具備的優勢!”慕容鉞補充道,面對大燕的南犯,大桓居然能上下一心,這一點讓他很驚訝,也很欣賞。如果大燕的朝廷能如大桓那般團結,些許他們就不會被逼回長安了。

當然,慕容鉞不知道的是,蕭墨珩在北伐之前,已經費了很多心思折去袁楷和六皇子,一步步將自己的勢力滲透到徐州與荊州,乃至豫州。如果後方不穩,他如何能興師動眾,如此大規模的北伐呢?

北鶴淡眸一轉,輕笑一聲,道:“這個蕭墨珩在軍中確實有實力,但是在朝中就難說了,老夫奇怪的是蘇晉那個老狐狸為何還沒出手,難道就坐看蕭墨珩建立功勳,搶了他外孫的太子之位嗎?”

北鶴早年曾遊歷大桓,大桓的名門世族,他也都見識過的,在他眼裡,雲凌波是一個忠貞耿直的將軍,裴巖是一個浪得虛名的偽君子,袁楷剛愎自用,不懂收斂,謝薈謹慎訥言,穩重持中,蘇維信最多算是一個風雅的名士,而真正讓北鶴欣賞的只有裴蘊與蘇晉。放眼三國,裴蘊可謂是首屈一指的名相,外能經邦定國,內能撫政安民,胸有大局,恢廓大度,目光長遠,裴蘊的才幹和氣度是大燕的宰相崔隗所遠遠不及的。要說北鶴對裴蘊是絕對的欣賞甚至佩服的話,那麼對於蘇晉,北鶴則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蘇晉老謀深算,暗中藏鋒,手段狠辣,不但敢想還敢做,這一點北鶴自信與他不相上下,唯獨不同的是,蘇晉善於韜光養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