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邊的青衣男子問道,對於這種坐山觀虎鬥的事,太子像來樂見其成。
陳景彥搖了搖頭,解釋道:“太子,二皇子的黑甲士如今勢頭正盛,等他們雙方打得筋疲力盡時,咱們再出手。才能一舉擊敗二皇子。不然真的功虧一簣了!”
太子想了想也是,自己不能心急,遂又問道:“景彥,二哥身邊的那些黑衣人可是武林高手。你有把握嗎?”太子神色擔憂不已。畢竟這個時候是武力說話的時候。如果這次殺不了慕容鉞,以後就沒機會了。
熟料陳景彥輕輕一笑,“太子殿下放心。我既然想了這個計策,自然有周全的辦法!”景彥心裡暗暗道:主事親自涉險試探了晉安王府侍衛的功夫,還能有錯,況且這次為了能抓住慕容鉞,倚雲閣出動了除嶽華和渥丹之外的三大絕頂殺手,焉有失敗的道理。
陳景彥調來的三大高手此時不在旁處,正在與景彥相對的另一頭的城樓處觀看戰局。
“哎呀呀,這慕容鉞還沒出手呢,這慶義就不行了!”璆鳴果然人如其名,瞧著底下的戰事,鳴鳴不休。
江蘺白了他一眼,“你聲音能小點嗎?”顯然,江蘺覺得這璆鳴沒有身為刺客的覺悟。真不知道他這麼多年來,到處害人是怎麼得手的。
刺客的思維永遠是簡單的,因為他們滿腦子的不是如何提高自己的武藝,便是殺人了。所以江蘺沒意識到的是,長著一副無害的面容,還帶著點翩翩佳公子的璆鳴最能讓對手放下警惕,從而輕易得手。
璆鳴絲毫不介意江蘺的揶揄,反倒是刷的一聲將手中的摺扇開啟,風度翩翩的扇起風來,只是眼下的他身著一身黑衣,不能讓平日那白衫飄飄的風姿盡顯。不過璆鳴也絲毫不介懷,手中的扇子反倒扇得更厲害,正如底下鏖戰的場景。
然而一個隊伍中總有一個管事的主心骨,此時,倚在一根柱子上的葉間起唇淡淡道:“過一會太子東宮的侍衛便會圍上來,到時候慕容鉞身邊的那幫高手必然出手,我們三個的任務很簡單,便是殺了慕容鉞身邊的死士,控制住慕容鉞!”
葉間說“簡單”二字時,無絲毫遲疑,似乎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當然,對於其他人來說這確實是一件極難的事情,但是對於倚雲閣五大高手之首的葉間來說,這當然沒有那麼難。更何況他們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呢!
璆鳴聞言嘻嘻笑道:“正好,素問研製出了一種新的毒藥,我今日便試試效果!”唇角那抹無害的笑容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只可惜他面前這位女子,對他的魅力全然無感。
與璆鳴拌嘴慣了的江蘺,見他說一句便習慣性的反駁一句,遂故意皺著眉頭,用懷疑的眼神瞅著璆鳴道:“素問有沒有教你怎麼用呀?你別不知道使,反倒害了自己,連累了我們!”
一向好脾氣的璆鳴此時終於拉下臉來了,因為任何人可以質疑他任何能力,唯獨不能質疑他施毒的能力。作為倚雲閣內最善使毒的絕頂高手,若是還需別人教,那就不用混了。
素問最好的拜把子兄弟不是跟他一道出師的靈樞,而是璆鳴,一來二人性情相投,二來,他們一個最善製毒,一個最善使毒。二人每每湊到一起,便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嘰嘰喳喳對於各種毒藥說個不停。以致江梅每次都說,一定要將二人分開,否則天下大亂。
每當被人懷疑他使毒能力的時候,我們的璆鳴公子才會怒髮衝冠,回擊道:“你那根濫綢帶會殺人嗎?可別絆住了腳!”
“你!”江蘺頓時氣得面紅耳赤,不過這大深夜的,沒人看得到。為了不讓人注意到,她只得甩甩袖不理他,心想著回去再算賬。
葉間向來對二人的無理取鬧視若無物,絕不插嘴,絕不幫忙,他便一直關注著慕容鉞的動靜。
“慕容鉞似乎想越過慶義,透過閭闔門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