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守看阿貴跟盤馬的樣子搖搖頭,“人的認知是有限的。
沒看到手錶的時候,你能相信一個小圓盤就能精準定位時間嗎?
這世上有很多神奇的東西,你們沒見過,也沒法理解,但並不等於它就不存在。
張瑞松抬手打斷了阿守的話,“他倆的身份都有問題嗎?
為啥這個醜八怪有咱們張家的紋身?
而且我確認過了,他這紋身是地圖,換句話說是真貨,不是仿的,我想我需要個解釋。”
張忠守到現在也沒法理解這老太爺的邏輯,但他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意思。
所以率先解釋道,“盤馬應該是張家的外圍成員。
給他刺紋身的應該是本族人,具體是哪個就不知道了。”
張瑞松立刻誇張的拍著胸口笑道,“我就說嘛,長成這模樣不可能是咱們張家人。
外圍成員我知道,只是沒想到現在還有。”
盤馬嘆了口氣,用有些生硬的漢語回道,“現在的世道變了,我應該是最後一個。
起碼我那個兒子已經是隻認錢不認人的了。
村子裡的人也都一樣,他們從前幾輩人開始就忘了自身的使命。
若不是在我幼時張家人來檢視古樓時救過我一命,我也不會管這些閒事。”
張忠守冷冷一笑,“不用說的那麼好聽,你確實救了我,你也確實一直在守著古樓。
但我也知道,你一直想進古樓裡拿東西出去賣。”
盤馬咬了咬牙,黑紅的臉膛閃過一抹恨意。
他當初就不該救他,這該死的傢伙在張家人面前說自己貪人家祖墳裡的東西,他這是想讓自己死。
張忠守倒不是故意想讓盤馬死,他只是客觀的說出事實。
至於說盤馬會不會被殺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祖兒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他是標準的張家人,家族為先利益為先,在其他方面堪稱冷血。
阿貴急得都冒汗了,他是村裡難得的“靈透人”,自然能看出這群人的不同尋常。
如今荒郊野嶺的,他們要殺了盤馬老爹可咋辦?
先不說盤馬跟他家多年的交情,就說他們父女倆作為知情人,人家殺完盤馬能不滅口麼?
可他能怎麼辦呢?
他倒是看出胖老闆挺喜歡他家雲彩,可胖老闆並不是掌權的,他說話那群人會聽幾分呢?
平時這群人都是那個長得挺好看的張小姐領頭,還有就是這個不說話的小哥。
他們都是稱呼他族長,想來也是說話頂用的。
可如今張姑娘不在,這位族長又冷冰冰的看著不太好說話的樣子,他也不敢吱聲啊。
胖子到底憐香惜玉,看雲彩都要急哭了,上前一步打圓場道,
“別管怎麼處置,那也得等小姑回來再說是吧。
也別都在這兒站著了,先捆上,咱們該幹嘛幹嘛!”
隨後又對盤馬說道,“別想著跑啊!
我們功夫可都好,你要敢跑,再抓回來可就不是這個待遇了。”
盤馬硬挺著沒吱聲,阿貴擦著額頭的冷汗連連保證,“不會不會,都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阿貴說完又對著盤馬嘰裡咕嚕說了一大段瑤族土話,眾人聽不懂,但猜著可能是勸盤馬服軟。
此時已經有兩個小張拿著繩子把盤馬捆了個結實,推推搡搡的帶到了湖邊。
小齊齊看到眾人帶回個捆著的人還覺得好奇,想過去看又被花爺給拎了回來。
小官倒是挺謹慎的,哄著齊齊說是壞人,讓他不要靠近。
小傢伙立刻來精神了,“打壞人,呼呼哈哈!齊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