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體卻匍匐得更厲害,聲音有些顫抖,說:“請女公子聽奴細說。實在是奴昨天和幾年左思右想,看看是否有其他的線索,終於讓奴想到了,這才迫不及待的來告訴兩位貴人。”
陳阿嬌並沒有做聲,只是繼續喝著茶。
如煙心道:看著這位女公子年紀不大,定力卻如此之足,氣勢也絲毫不遜於昨天一起來的那位公子。女人這樣的,她是她見到的頭一個。看來這次押寶也許是壓對了。
她使勁了咬了咬下嘴唇,提醒自己不要慌張,等鎮靜下來,才繼續說:“奴想起來,奴前幾天看到的那位客官,身邊有幾個人,其中一個是金石鎮鎮長的隨從。由於奴見隨從也就一面,所以才沒有認出來。”
“果真?”陳阿嬌心道:難道這金石鎮真的有陰謀?那麼是針對劉徹的嗎?畢竟他們出行在京城不是秘密,難保不會有亂臣賊子趁機謀劃,以達到亂了帝國的陰險目的。只是勾結匈奴,實在不可原諒。
“奴絕對不敢有半分虛言。”
“好,我暫且相信你,楚姑姑,叫外面的人傳給表弟。”
“諾。”楚雲將劉徹留給陳阿嬌保護她的一名虎賁軍叫進來,耳語了幾句,虎賁兵就迅速的出去了。
等了一刻,陳阿嬌見如煙壓根沒有告退的意思,於是開口說:“如煙姑娘還有事情?”晚上了不去做生意,到時賴上她了,有意思!她可不是劉徹啊!
如煙再次一拜說:“稟告女公子,剛剛奴是從樓裡後門悄悄出來的,看到媽媽正帶著鎮長到我房裡來,恐怕是等著奴了,還請女公子救我!”
“咦,你昨天不是說為了金石鎮的百姓,你怎樣無所謂嗎”果真是有目的的,阿嬌最討厭就是心口不一的。這樣的人往往謀求更大,貪得無厭的人!
“請女公子贖罪,螻蟻尚且貪生,何況奴?”如煙哭哭啼啼起來。
哭了一會,見陳阿嬌壓根沒有勸留的意思,哭得更是傷心!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如煙竟然大聲說:“要是女公子實在不願意救奴,奴這就回樓裡去見鎮長去。”
話音剛落,劉徹就推門而入,看到如煙哭泣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說:“怎麼回事?”
陳阿嬌冷眼的看著她的表演和他的表情,彷彿又回到了前世。劉徹待會了衛子夫,在她的要求下,他答應送衛子夫去掖庭所。衛子夫就是如此楚楚可憐的哭泣中,不辯駁,只等著她怒吼,以承託她的大義。
想到這裡,她猛的站起來,冷冷的說:“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問她吧!”果真目標是劉徹嗎?阿嬌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多爭取一下,不要和他出來的。搞不好這一路上牛鬼蛇神都出來了,鬧心!
當然她現在對他絕對沒有愛情,只是厭煩這種。女人就向蚊蟲一樣撲向他,她們愛他的權勢,而他喜愛他們的美色,他的色心可是填不滿的。
雖然司馬氏遷後來寫的史記中在漢武本紀中有失偏頗,但她卻無比同意他那句話:“帝可三日無食,卻不可一日無婦!”喜新厭舊得令人髮指。
如煙這樣很明顯是衝著他的。她還不如離開,讓他們好好的溝通一下,免得妨礙了他們。
劉徹拉住她的手,有些疑惑說:“嬌嬌,怎麼了?我又不是問你,快坐下吧!”強行拉著她坐下。阿嬌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拉拉扯扯,遂坐下了。
劉徹皺著眉頭,問如煙:“你在這裡打擾嬌嬌,是想做什麼?”
如煙嚇得弓起了身子,說:“請公子贖罪,奴沒有打擾女公子的意思。”
“可是你已經打擾了!”劉徹有些不耐煩,忙了一天,一天沒有見嬌嬌了,這個人就不能有點眼色,快點告退嗎?
如煙使勁的掐了一下手心,疼痛才沒有讓她在劉徹的氣勢下暈過去。她心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