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無謀之輩。如果雲無痕不是江梅。那麼她便與雲無痕做交易,雲無痕一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如果雲無痕就是江梅的話,那麼沐世子就是她的擋箭牌。
江梅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她思忖了半刻。終於問道:“你讓我答應你什麼事?”
“告訴我。裴巖說的那個人是誰?”華纓眼中射出層層寒光,
江梅瞳孔一縮,眸光一沉。剛剛裴巖從喉嚨深處擠出的兩個字又在她腦海中迴盪,那個聲音正如一把尖刀將那個名字刻在了她的心上。
江梅沉默了半晌後,眼中的寒意漸漸散去,她垂了垂眼皮,淡淡道:“這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你的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你!”華纓眼睜得圓圓的,怒氣橫生。
江梅不想跟她囉嗦,便直截了當道:“華纓姑娘,看來你是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吧,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麼身份?如果你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你到底還在意沐簫和的性命吧!”
江梅說出這話時,已經是**裸地威脅了,
華纓嘴唇一抿,才知她早已是人家的刀上魚肉了,今日跟蹤而來,不過是想要個名字而已,她哪裡明白,江梅正是不想她有危險,才不能把那個名字告訴她。
江梅見華纓已在沉思,估計她也在掂量自己的話了,遂又道:“華纓姑娘,我無意害你,至於我是誰,他日你定會知道,今日之事,希望你不要和任何人說起,否則休怪我無情!”
華纓憤憤地瞪了她兩眼,轉身,準備離去。
“慢著!”江梅又喊住她,吩咐道:“你留在曉月樓,哪都不要去,好歹我幫你報了雲家的仇了,出了這個門,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幾日乖乖跟我回京城!”
江梅說完,朝九竹使了個眼色,九竹便把她帶下去了,隨後,江梅依舊安排若雪盯著她,自己則盤算起荊州收尾的事了。
果不其然,袁楷自刎的訊息傳出去後,荊州其他袁氏勢力均望旗而糜,紛紛呈書表示歸順朝廷。
為了安撫荊州降將,處置被俘的袁楨父子,裴蘊又費了好幾天精神,不過幸好有謝曠和謝廷林在一旁協助,他們對荊州事務較為熟悉,因而很快也處置妥當。只可惜江州的高熾已經傳來訊息稱袁楨已經在地牢病死。於是裴蘊便把被俘的袁氏諸兄弟及妻兒等派人押送至京。
但袁楷的幾名親將,在潘常在的帶領下也都刎頸自殺,裴蘊莫不嘆然。荊州之亂至此平息。
此刻一眾將領均著便裝在夏口的酒樓裡痛飲慶賀。而沐簫和自那日之後,一連三日均在酒樓買醉,幾乎每天都喝得不省人事。幸好有無陵、印心和東成在旁服侍,因而也沒出什麼差錯。
此時他又與凌恆、謝廷林、郝戰威、褚玉堂、夏緯、徐亮等一眾軍將在酒樓喝酒。
這場平西之役,讓大桓子民記住了兩個人,一個是江州刺史高熾,他一來不戰而屈人之兵,活捉袁楨,二來派兵偷襲巴陵,切斷袁楷的糧道,兩次均是以少勝多,可為用兵如神。
而第二人便是沐簫和了,沐簫和先是一計空城一把古琴,逼退許孝元,拿下江夏,再而順流而下奪取魯山和蛇山,為夏口之役的勝利建立了功勳。因而沐簫和也得到了一眾軍將的拜服。
“沒想到世子既能高居朝堂,也能佈陣行兵,真是文武雙全啊!”郝戰威邊喝酒邊讚道。
“世子一計空城,不輸孔明啊!”徐亮也嘆道。
沐簫和知曉眾人之心意,只是滿面輕笑地回敬大家,將內心的苦澀盡盪滌在濃烈的冷酒之。
只是某個人卻是不合時宜地出現在這裡。
沐簫和身後響起了一個清亮的聲音,“世子,早啊!”
本是一臉笑意地沐簫和聞聲轉過頭去,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整個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