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沐簫和身邊的幾位將領,心想此人一定是凌恆無疑。
江梅於是爽朗笑道:“早聞凌將軍是邊境戰神。今日一見,見將軍器宇軒昂,想來傳言非虛!”
“姑娘扶危救困,行善天下,美名遠在凌某之上,凌某對姑娘早就欽佩不已!”凌恆慷慨讚道。在這天地間,要麼端委廟堂,治國安民,要麼鎮守邊境。保境護國,再者就是處江湖之遠,為善百姓。江梅只是一介普通女子便能做到這些,真是難得。
“將軍謬讚。實不敢當!”江梅笑道。
“今日在荊州戰場能見到姑娘,實屬難得,只是世子還在帳中等候我們二位。恕我等不能停留,望姑娘見諒!”凌恆微微抱拳說道。
江梅頷首笑道:“將軍戰事在身。哪能耽誤。”於是側身讓路,“兩位將軍請!”
二人點頭示意後。便朝著中軍主帳闊步走去。
江梅回首凝視他們威武的背影,心想既然自己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那也該關心眼下這戰事了。於是她巡步進入沐簫和的帳中,觀看起掛著的地圖來。
若雪和印心進入帳中後,見她左手握著右臂,右手託著下顎,作沉思狀。兩人相視了一眼,無語地搖起頭來:看來小姐早已把沐世子的吩咐拋向了腦後。
午後沐簫和終於回到了帳中,不過他一進賬便發現倚在榻旁看書的江梅,見她在自己的帳中如此閒適自得,嘴邊掛著一絲輕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看來你今天氣色好了很多。”沐簫和一把脫下披風,一邊笑道,身後的無陵立即接了去,將披風掛在架上。
江梅聞言,臉色一驚,才發覺沐簫和已經回來了,心中頗為尷尬,自己居然沉醉書中而不知身在何處,手中的書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只得不著痕跡地放在身後,立即起身向低頭他行禮,“江梅失禮,望世子見諒!”
沐簫和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溫言道:“在我面前不需拘這些禮數,快些坐下。”簫和抬眉看她,見她臉上起了不少血色,舉止動作也比昨天好了很多。心裡稍安。
“你看什麼書,看得如此入神呢?”沐簫和邊問她,邊往她剛剛坐著的地方看去,似乎在尋那本書。
江梅心中一驚,一時不知為何回答,只得訕訕道:“隨便翻翻而已。”為了不讓引起他的懷疑,立即轉移話題,“哦。對了,世子,現在戰況何如?”
提起戰事,沐簫和臉色便凝重起來,“榮捷不愧是袁楷手下第一老將,他設有三道防線,他首先在離漢水入江一里處,布了一支奇兵,埋伏在兩邊的山頭,企圖阻止我們入江,然後在入江口,水陸兩軍齊齊封鎖江面,不給我們突破的機會;最後便在魯山上安有弓箭手,讓我們根本無法靠近它。”
這些佈置都在江梅的意料之中,因而她不甚奇怪。她淡淡地點了點頭,“他不但是袁楷的強將,更是他的第一謀士,魯山一破,夏口便如缺了一口,蛇山則暴露在我們的攻擊之下。因而榮捷不得不做最周全的打算。”說著江梅嘴角一絲輕笑,“只可惜魯山恐怕是他最後一戰了!”
沐簫和聞言抬眼直視她,眼中射出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剛剛眾將討論來討論去都沒有想到很好的法子,倒是她養傷之餘居然已有了計策,便問道:“姑娘似乎已有了破敵之策?”
江梅神色輕鬆,笑道,“埋伏山頭的奇兵倒是不難,交給連將軍即可,我們關鍵是要突破他們水兵的防護。”沐簫和點了點頭,那些水兵確實最令他頭疼,大桓最厲害的兩支水兵便是荊州的水兵和廣陵的水兵。
“姑娘的計策是?”沐簫和忍不住問道,
江梅喝了一口水回道:“若他堅守不出,則攻其必救之處!”
沐簫和聞言眼睛一亮,“哪裡是他必須出兵相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