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長安城下一舉攻破北鶴的無休陣法,早已名揚天下。
只是當眾人發現那位驚才豔豔的軍事奇才,居然是如此年輕的男子時,臉上除了呆愕和驚詫外,只有無聲無息地歎服了。所以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許多大臣立即從心理上站到了雲無痕這一邊。
他能殺死赫赫有名的戰神北鶴,便是大桓的英雄,便是眾人驕傲的資本。於是很快,眾臣投向雲無痕的是讚賞甚至是維護的目光。
不過,堂上知道雲無痕真實身份的卻只有沐簫和、蕭墨琤與唐乃遙。
唐乃遙惡狠狠地盯著江梅,心裡暗道她中了他的劇毒居然安然無事,這更讓唐乃遙添了一口惡氣。
蕭帝長望了她半晌,才沉聲道:“免禮!”雖說蕭帝是欣賞甚至是佩服他的才能,但是對於一個有些傲氣的年輕功臣,蕭帝自然要擺擺架子。
隨後江梅便與東方湛依言起身,當眾人知曉雲無痕的身份後,看著東方湛與他站在一起則半點都不奇怪了,只是眾人納悶的是七皇子去哪裡呢,難道還沒回京?
江梅隨即冷冷瞧著唐乃遙,慢慢踱步至他面前,冷笑道:“廣漢王殿下,多日不見,殿下換了一副衣裝,倒是看著順眼多了,我說呢,殿下堂堂王爺不做,偏要做些偷雞摸狗的事,讓無痕說什麼好呢?”江梅竟是絲毫不給面子,話說的越來越過分,顯然她在嘲諷他在洛陽暗殺蕭墨珩的事。
蕭帝聞言終於按捺不住怒意道:“雲無痕,不得無禮!”
唐乃遙怒極反笑,“哈哈…。雲公子真是莫名其妙,本王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百般出言不遜?”
“哦?…。”江梅故意拖長尾音,佯裝驚詫道:“殿下果然貴人多忘事呀,月初,你帶人潛入洛陽,抓了我軍隨軍醫女江梅,以她威脅七皇子,再派人射殺七皇子,才不過幾日光景,怎麼殿下卻忘得一乾二淨了呢?”
江梅話音一落,眾人驚駭不已,臉色一沉,紛紛向唐乃遙投去質問和憤怒的眼光,顯然,眾人更願意選擇相信雲無痕,畢竟他們知曉,做為敵國的王爺,唐乃遙有這樣的動機。
唐乃遙倒是不慌不忙道:“雲公子可別血口噴人,本王一路上都隨使團出行,月初時已與貴國的迎親隊伍會面,如果陛下不信的話,可問貴使!”
蕭帝聞言便看了看右主客郎龐綽,龐綽連忙回道:“王爺確實於初一便抵達了宜都,臣也是在宜都接到了王爺和公主!”
蕭帝隨即不滿的瞅了一眼江梅,那眼神顯然是警告他不要鬧事了。
隨後,一直冷眼不發一言的東方湛,從袖中掏出了一隻箭鏃,瞅著唐乃遙語氣悠然道:“王爺,這是在洛陽郊外的破廟處發現的箭鏃,此箭鏃尖上塗有一種毒藥,這毒藥由血烏草製成,血烏草只生長於川蜀廣漢郡…。”
東方湛這麼一說,眾人更是確信無疑,不料唐乃遙聳了聳肩道:“有人慾嫁禍於本王,本王也是百口莫辯呀…。”
不過沐簫和倒是知曉事情始末,只是眼下他卻沒法開口。
這時,蘇晉瞧了一眼蕭帝狐疑甚至烏青的神色,暗叫不妙,他暗暗朝著蘇妃使了一個眼色,聰明的蘇妃立即會意,便對著蕭帝嬌嗔道:“陛下,今個兒是琤兒大喜的日子,怎的讓這些煩心的事掃興呢,再者陛下宴後查明裡情,些許有什麼誤會也未可知呢?怎麼著可不能冤枉了廣漢王呢!”
蘇妃邊說著,邊瞥了一眼雲無痕,那眼中竟是警告意味濃厚,她可不想讓一個無端闖入的陌生人壞了她兒子的大事。眾人聽著紛紛有所納悶,怎麼這蘇妃似乎幫著他國王爺呢?
蕭帝到底抵不住蘇妃的柔情攻勢,再者蘇妃說得確實有理,於是他臉色緩和了不少,便抬頭對著雲無痕與東方湛吩咐道:“此事你二人不用再提,朕事後會派人去查,倘若真如你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