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自己也徒勞無功。
再加上大燕內政不穩,皇子之爭愈演愈烈,他心想只能等將來澄清寰宇後,再行對付倚雲閣。而目前而言,能怎麼利用他們的優勢,便先利用著吧!
江梅依舊一副意態閒適的模樣,半笑不笑地看著他若有所思,半晌過後,才沉吟道:“好呀,北鶴先生如此盛情,江梅卻之不恭…”說罷,她便站了起來,一本正經道:“正好,我也累了,那煩請先生讓人帶路吧!”
北鶴聞言,被她有絲無賴的模樣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遂也起身,苦笑道:“那好吧!”北鶴第一次見江梅,便已領略到了她的不同尋常,同樣,越是看著好對付的人實則越難對付,於是只得示意長史韋勖帶著江梅去休息。
江梅走後,北鶴朝著庾彥伯出聲問道:“王爺那邊可有訊息?”
“東都傳來訊息,說王爺已經啟程,今夜便可回長安!”庾彥伯躬身回道。大燕把長安封為西都,久而久之,洛陽也被稱之為東都。
“好,希望王爺能順利得到朝廷的支援!”北鶴面帶憂色道,大燕三個皇子之間爭權奪利,互相結黨營私,已讓朝政頗有些烏煙瘴氣。而沒有一個穩固的後方,他又怎能實現一統天下的抱負呢!
庾彥伯打斷北鶴的沉思,輕聲道:“先生,這個江梅就一直這樣囚著嗎?”
“呵。。”北鶴輕哼了一聲,“我看‘囚’這個字約莫用得不準呀!”語氣裡竟是些許無奈和期待的興味。他覺著這位江醫女著實有趣,自己已經多年沒有見到這麼有趣的人,且先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招吧!
就這樣,江大神醫被北鶴給軟禁起來了,不過,某人絲毫沒有作為階下囚的覺悟。每天在晉安王府優哉遊哉。沒事逛逛園子,跟丫頭打趣打趣,或者乾脆與王府的家眷攀談起來,江梅盛名在外。因而王府的人也多有聽過她的事蹟。於是便有一堆子人圍著她。聽她講述雲遊四海的趣事。
九竹則依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時不時地瞧她兩眼,心裡默道:她還真是發揮出了自來熟的慣常本事。不過揶揄之餘。他心裡卻在惦記著另一個人。
大燕國都洛陽城內,春陽普照,人流熙熙,開春時節正是外出遊玩的好時節,因而太子慕容曦一早便帶著侍衛陳峻出宮玩耍,年僅十九歲的慕容太子可是個遊手好閒的主,宮中佳麗頻多不說,還愛在外邊尋花問柳,其在大燕的聲名與九皇子在大桓的聲名一樣,只不過一個是假風流,而一個是真風流。不過,真風流的那個人可是蕭墨琤,在這三國分立的時代,風流一詞更多的是指一個人灑脫飄逸的氣質,而非其喜好女色的癖好,顯然蕭墨琤符合這個名頭。
正當慕容太子帶著侍衛走在商肆林立的洛水沿岸時,身後傳來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
“曦公子?真的是你呀?”一白衣男子如見到故人般,欣喜不已,連忙上前打招呼道。
慕容曦聞聲止住腳步,定定盯著來人,只見一名面若冠玉,白衣飄飄的男子立在自己前側,他仔細思索著,覺著這樣的身影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見過般。
他還來不及認出來人,他的侍衛陳峻立即出聲斥道:“大膽,太子殿下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那白衣男子先是一愣,隨即又惶恐不已,長長作了一揖,歉意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當日便覺公子器宇不凡,沒想到居然是太子殿下,無痕慚愧慚愧!”
慕容曦見他說出自己的名字,募得想起來了他,眼中頓時一亮,興高采烈道:“哎呀呀,原來是你,本殿下都快忘了,上次風陵渡一別已經有三年了吧,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太子立即握住他的雙手,滿臉的小孩子淘氣狀,讓雲無痕有些哭笑不得。
三年前太子曾在風陵渡遇襲,被恰好乘船經過的雲無痕救了一把,那日太子對他感激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