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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那還不如我現在當著大家的面,把它燒了。

你們就權當是我送給醫院的一塊匾,古往今來,就有這個規矩。

只不過我不願搞得那麼俗就是。

大家就忙說,算了。

簡方寧無可奈何地說,那就掛在醫生辦公室吧。

莊羽說,這麼大,掛得下嗎?大家一看,真是不相宜。

莊羽說,我倒有個意見,不過怕被人說成是腐蝕革命領導,不敢說。

大家就笑,說是當著這麼多人,你就腐蝕吧。

只要不是當時就燒個洞的硫酸,我們大家用清水一潑,也就消了毒了。

莊羽說,我看簡院長的屋子裡,四白落地,掛上正合適。

大家就到院長室一看,這畫簡直就像是量著尺寸定做的,掛在牆上,頓時滿室生輝。

大家就說,先讓白色在這兒和諧吧。

看出簡方寧有反對之意,大家馬上補充說,過些日子再到我們那邊去和諧一陣子。

簡方寧不好拂了大家的意,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告別的時候,莊羽說,簡院長,你會永遠記得我的。

簡方寧說,我當然會記得你。

她沒有注意到莊羽嘴角凝著含意莫測的微笑。

沈若魚回家看媽媽。

老孃說,你還知道回來啊?這麼長時間,人不見,電話也沒一個。

我還以為是拐了我的錢,上外國了。

沈若魚說,媽呀,您那點錢還夠到外國去啊?走不到香港就成丐幫。

放心吧,還您的時候,我會按照同期銀行利率,再多給您一個百分點。

老孃說,你以為我是想錢?我是想你。

沈若魚說,您真是應該想想我。

這一段過的日子,比當年在西藏都苦。

老孃說,講講。

我就是想知道外面的事情。

沈若魚說,我的故事老人不宜。

您還是免聽吧,省得做噩夢。

您有什麼好吃的,快端出來,犒勞前方歸來的將士。

吃飯的時候,母親不斷地咳嗽哮喘,沈若魚說,怎麼我這些日子不在,您就變得風箱一樣。

母親說,我這是冷空氣過敏,一到冬天就受罪。

醫生說,要到暖和的地方避一避。

要不,越發作越嚴重,肺成了一個大泡,就難治了。

沈若魚說,就是說您得像大雁一樣,飛到南方去過冬?母親說,醫生是那個意思。

我說,要是老頭子還在,就能陪我去了。

可我現在一個孤老婆子,孩子們都有自己的事。

沈若魚說,媽,您這不是影射嗎?母親說,我是實事求是,人家醫生怎麼說的我怎麼傳達。

沈若魚說,您這麼一說,我真是不好意思了,這樣吧,父親在南方不是有幾個老他友,總約您去看看?這次,我們就一起到他們那兒走走,一來訪舊,二來避寒,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咱們再飛回來。

母親說,倒是好。

只是會不會耽誤了你的工作?沈苦魚說,我有什麼工作?和您一樣,離休了。

母親說,別搞錯了,你是退休。

沈若魚說,反正都是休了,您怎麼一點幽默都不懂。

母親說,這可是侍遇,哪能隨便就幽?沈若魚說,我這就和他們聯絡。

那些老爺子都是離休的人了,不比在位的時候,說話算話雷厲風行。

要給人家多打點提前量。

母親說,好。

當年小的時候,是我帶著你們出門。

現在反過來了,是你帶著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