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淑沒敢再說什麼,心底卻是更厭惡夜染衣。
都到了這種情況,宇文舟還沒放棄她嗎?
……
黑雲壓城城欲摧。
風雨欲來的天氣。
城牆上。
夜染衣望著遠處的兵營和硝煙,面色凝重。雖然第一時間加強了防禦,但是……
西漠軍佔有絕對人數優勢。
城裡的民兵雖多,卻都不能打。
只能被動防守。
不一定能守住。
情況不容樂觀。
否則她也不至於急的第一時間從王都趕來。
西漠的變故,給了北寒州極大的壓力。
天下大局如棋,一著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公主殿下,好久不見。」宇文舟身騎駿馬,停在城門大炮的射程外。
夜染衣看到他,立即明白,西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原來是他的手筆。
難怪。
「南陵的援兵,已經趕到東靈戰場。陛下和西漠,都支援我們。北寒州如今的處境,與世為敵。但這只是北寒州的處境,殿下畢竟是我們九州的公主,只要你願意,永遠都是九州的公主。」宇文舟遠遠看著夜染衣,微笑著挑撥離間。
這個女人,還有夜家,本來應該都是他的。
卻被赫連祁北搶走了。
他現在要搶回來!
「我現在就是九州的公主。」夜染衣面無表情。
宇文舟語氣更加溫柔地勸道,「公主何必執迷不悟呢?北寒州覆滅,其實和你,和夜家又有什麼關係。可憐殿下婚事差點變喪事,若殿下願意棄暗投明,本世子一定給公主一個最盛大的婚典。」
城牆上的守將們都氣的跳腳,什麼狗東西!竟敢公然挖我們世子妃!
夜染衣冷冷一笑,點燃了大炮引線。
轟!
炮彈在宇文舟前方炸開,沒能傷到他,卻也驚得他胯下的馬前腳跳起嘶鳴一聲,直接把他從馬背上掀下來,摔在地上。
「哈哈哈……」
北凌城上眾將士們發出十分大聲的嘲笑聲。
宇文舟臉上染起幾分薄怒,「夜染衣,你們必輸無疑。本世子只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給你一條生路,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而今他自認為勝券在握,不需要披著偽善的外衣了。
「宇文舟,不要臉的是你,本公主和敵人,從來沒有交情,只有你死我活。」夜染衣冷笑。
宇文舟怒極反笑,「公主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你儘管看看,北寒州是怎麼覆滅的!」
覆滅。
這兩個字,挑起了夜染衣的怒火。
夢中那世,北寒州就是被這個奸詐小人坑害覆滅。
他還想再來一次?
做夢!
絕不可能。
「世子,你沒事吧?」納蘭淑見他摔下來,趕緊上來攙扶。
宇文舟沉著臉道,「讓鍾離秋狠狠打,不惜一切代價,今日拿下北凌城!」
「那傷亡可就……」納蘭淑覺得不太划算。這也太急了。
但是對上宇文舟陰沉的臉色,她話鋒一轉,「好,我知道了。不過刀劍無眼,你也不怕傷到你的心上人?」
「正好給她一個教訓,只要不死就行了。」宇文舟眼神冰冷。
他受夠了夜染衣一直高高在上。
北寒州已經如此境地,她卻非要和赫連祁北共進退。
他嫉恨的發狂。
納蘭淑心神一顫,不再多言,下去找鍾離秋。
這一場戰打的十分艱苦。
北凌城萬眾一心,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