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們自然也懂得配合。
「開關!」
夜染衣卻沒命船前行,而是指著旁邊被扣押的三艘貨船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剛才在後面看的一清二楚。
「這是小的們收的稅。」那官差打哈哈道。
夜染衣不依不饒,「根據關稅律,貨船二十稅一,你們收了三艘船,看來剛才是過去了一個六十船的大商隊?能組織六十船的大商隊,九州也沒幾家。」
「這是哪家交的稅?」
那官差臉色頓時白了,額頭冒起一陣虛汗,「殿下。小的們只是奉命行事。還請您行行好……」
「那就讓你們的主官出來見我!」夜染衣冷道。
那官差顫顫巍巍噗通一聲跪下,「殿下,侯爺……侯爺不在……」
此國策乃太子獻上,奉旨辦差的是他的表兄弟皇后的侄兒——長信侯曹澄。
但長信侯何等尊貴,怎麼受得起在這風吹日曬的苦。
將事情交攤給下面的管事處理……
十天半個月也不會來一趟。
夜染衣現在要見主官,他們一時半會去哪找?
夜染衣:……
「殿下饒命。」官差趕緊給夜染衣磕頭。
夜染衣也不和他多做計較,冷道,「把船還給他們。」
「是是是……」
「你無辜毆打百姓?賠錢!」
「小的賠賠賠!」
只要夜染衣不與他計較,那官差哪有不應的。
那一旁哭泣的爺孫倆沒想到還會峰迴路轉,有這種際遇。
趕緊對著夜染衣行禮道謝。
「民女陶紗錦,拜謝公主殿下。公主大恩大德,民女沒齒難忘!」
夜染衣沒有半分自得之意,只覺得糟心。
好好的善政,卻能辦成這樣?
……
按照律法重新交了稅,陶家的船,終於過關了。
夜染衣派人把陶家祖孫兩人請到了船上。
「朝廷新增關稅,依律二十稅一。但主官卻濫收,兩位是親歷者,對於這種不公的待遇,可願告官?」夜染衣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陶老丈嚇了一跳,「聽……聽說那主官是長信侯?」
「不錯。」夜染衣點點頭,「但本宮作為證人,自會護你們周全。」
陶老丈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趕緊給夜染衣下跪磕頭,「公主殿下饒命,我們只是區區草民,實在不敢……不敢與長信侯作對……」
更不敢和太子殿下作對。
眼前的這位公主,不怕得罪太子和長信侯……
但他們不過是普通百姓……
如今要打官司,這位公主要針對太子黨,自然會保他們一時。但這陣風頭過了呢?
還能保他們一世不成?
這種大人物之間的爭鬥,還是躲的遠遠的好。本以為這公主是好心相救……
沒想到是要利用他們,去對付別人呢。
他陶老丈才不上當。
「不是吧?剛才他們吞沒你們全部家產,多大仇啊,這都不敢反抗?」風輕歌見這老丈如此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如此軟弱,難怪被人欺負!」
夜染衣略略有一些失望,但也不生氣。她深知百姓們若不是被逼的活不下去,都不會反抗官府……
如今他們的麻煩,已經被自己解決了。
對他們來說,反正這一次關已經過了。
何必去招惹官司呢?
這關稅欺負人,他們大不了以後都不來了。
惹怒大人物,那是萬萬不敢的。
「這位姑娘說的是。老丈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