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廣搞了一個花裡胡哨的局。
接連兩條人命,指使胡家喊冤,煽動百姓,還有一個咄咄逼人的小朝會……
一套又一套。
似乎把楚曦玉逼入了絕境。
但……
破局,其實很簡單。
化繁為簡。
這一切的起因,源自胡惠丹中毒而亡。
只要破了此案,證明蒹葭茶館沒有謀害胡惠丹,那後面的一切,都和楚曦玉沒有關係。
他們以為把兇手滅口,就不會留下證據。
但……
這世上沒有絕對完美的犯罪,只有能不能找到線索的刑官。
他們真的太低估楚曦玉的破案手段了……
「我明白了!裝鶴頂紅的容器,就是罪證!被孫萍如藏在這裡……就這個毫不起眼的花盆裡?」蕭清風恍然大悟。
穆天寶豎起大拇指,佩服道,「厲害!」
他在聞過楚若纖特製的醒腦香以後,甦醒了。
話音剛落。
花盆被楚曦玉掏空了。
一堆泥土,空空如也。
蕭清風的尷尬僵硬在臉上。
打臉就像一陣風,來的猝不及防。
「小姑姑失算了?」穆天寶不可思議。
祁北一眼看透,眼中閃過一絲欣賞,懶懶道,「她沒算錯,是蕭某人太蠢。她在找容器,又沒說,容器就在房間裡?花盆沒被人帶回去搜查,只是暫時還沒人想到要查容器。但兇手再蠢,也不可能把證據留在現場,否則豈不是昭告天下,是她下毒。所以花盆裡,七成可能沒有東西。」
「她這麼做,只是在排除一個錯誤選項。那就只剩,唯一一個正確選項。」
穆天寶已經聽暈了。
蕭清風霎時反應過來,向著包廂裡唯一的一間窗子望去。
「罪證被扔出去了?」
既然不可能在屋裡,那就是……
屋外?
楚曦玉此時已經和君夜宸並肩站在窗臺邊。
兩人的視線交織,對視一眼。
心照不宣。
「不錯,容器被孫萍如扔出去了。」
楚曦玉轉過身,倚靠在窗臺前,望著蕭清風道,「如果容器是瓷瓶,這附近必定有摔碎的瓷片。也有可能是紙,或者木盒……」
「以窗臺為點,排查四周的瓷器碎片、紙團、木盒等一切可能的容器。」
「蒹葭茶館自從出事,方圓數丈都被封鎖,那容器,必定還在這裡。容器上沾染鶴頂紅的味道,一查便知。」
昨日天色已晚,找東西不方便。
現在正好。
蕭清風立即領命,下去安排。
「那找到這個容器,是不是就能證明,不是蒹葭茶館下毒,這案子和小姑姑沒關係?」穆天寶開心問道。
楚曦玉正要答話,祁北又開了嘲諷,聲音又冷又欠揍。
「罪證既然不在房間,我要是兇手,就說這容器是蒹葭茶館的人扔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嘖,和蕭清風一樣蠢。」
穆天寶:……
君夜宸挑眉,「欺負凡人很開心?」
「小北不是想欺負人,這是孔雀開屏呢。」楚曦玉嗤笑一聲。
上次在船上也是這樣。
一到君夜宸面前,就特別有表現欲,就像小朋友向家長顯擺自己剛剛學會背的詩詞一樣。
讓家長知道自己超厲害的!
未必要得到對方的認可和讚賞,但就是一定要讓對方知道,你弟弟我,牛掰。
她十歲以後就不在兄長面前這麼撒嬌了。
祁北真是……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