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束手無策。
我正看著童梁,猜測他接下來怎麼對付林德全。童梁倒也不著急,而是手悄悄移到桌子下方,突然將攝像機的插頭拔掉了。我正疑惑不解,但見他坐直了身子,正好擋住那插座。
沒多會兒,有人推門進來,問道:“童組長,裝置出了問題?”
童梁嘆道:“是啊,你先檢查一下,我們十分鐘後繼續。”
那人點頭離開了。門再度關閉,童梁說道:“林教授,您好像忘了一個問題。你之所以在美國大學任教,是以馮盛的身份進行的。可現在呢,如果你不配合我們警方辦案,我會將你的身份公佈給美國那邊,我相信沒有什麼大學會接受一個殺人嫌疑犯,並且整容偽造證件的‘教授’。”
童梁說到這裡,林德全的臉色變了變,有點坐不住了。
“你這是威脅!”林德全說道。
童梁笑了笑:“不是威脅,而是事實。你是想身敗名裂讓你兒子也跟著被恥笑呢,還是將這件事儘量影響小一些,不要對自己兒子的未來和心理產生過多的影響?我看你應該很在意林莫是麼?”
林德全此時有些慌了,下意識地扶了扶眼鏡。半晌後,他說道:“我可以將事情前後都告訴你,但是我不想我兒子知道全部事情。這個你能答應我麼?”
童梁說道:“林莫並不知道你殺了那麼多人是麼?”
林德全嘆道:“他不知道。他雖然知道我的身份,只因為我跟他撒了個謊。我說馮盛以公佈宋麗京跟我的私情的條件為要挾,讓我把研製出解毒劑的成果轉讓給他。我沒同意,於是跟他爭執間,錯手殺了他。”
“沒問題,我不會告訴他。”童梁說道。
林德全深深嘆了口氣,臉色瞬間灰白下來:“這件事要從三年前說起。”
我在一旁邊聽邊記,終於明白了這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
原來,三年前研究出箭毒蛙身上劇毒解的毒劑並不是林德全和馮盛共同的成果,而只是出自林德全一個人。馮盛搞科研並不怎麼在行,但是對鑽營升職等等頗有心得。可生物製藥教授職稱這玩意兒並不是只靠著鑽營就能混上去的,必然要有一定的研究成果和代表作。
於是,他將目光落到了林德全身上。林德全研究解毒劑有好幾年的時間,並且逐漸有所成果。
在這過程裡,馮盛以各種理由接近林德全並示好,參與對方的課題研究,並且想方設法將宋麗京介紹給林德全認識。
甚至林德全跟宋麗京同居的那個房子,也是馮盛給找好並租下來的。但是,解毒劑研究成功之前,林德全卻偶然發現了宋麗京跟馮盛的打算。馮盛想得到研究成果,便讓宋麗京到時候將所有研究資料和報告偷走,同時將跟林德全的私情鬧出去,讓林德全在學校名譽掃地身敗名裂。
但是這件事被林德全事先發覺,於是有一天晚上,他故意將馮盛也邀請到他跟宋麗京的住處,將自己研究成功的訊息告訴馮盛。然後,他仔細觀察倆人的動靜,卻見馮盛果然對宋麗京使了個眼色。
於是,宋麗京便質問林德全,到底什麼時候跟老婆離婚娶她回去。林德全當時考慮,也許馮盛當晚會對付他,或者為了得到研究成果而說出或者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來,正好可以錄下來當證據。因此他就將一隻小收音機帶在身上。然後就有了錄音機中的那段爭吵。
可沒想到,當晚宋麗京鬧得跟潑婦一樣,林德全正心煩意亂,一個失手,下狠勁推了宋麗京一把,居然讓她摔在地上磕了後腦,當場死亡。
宋麗京的暴亡,讓兩人頓時慌了手腳。馮盛要報警,卻被林德全先發制人,一把攔住他,爭執間,兩人展開了一場撕逼大戰,將各種暗算和想法都暴露了出來。
雖然林德全跟馮盛身高胖瘦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