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怯的走過去,試探著攀她,生怕她失去理智遷怒於她,可是直到她替她擦拭了身子,換好了衣物,她依舊一副魂未歸體的模樣,心裡又不免替她擔心,於是去跟紫琳說,請她來幫忙看看,誰知紫琳冷冷的訓斥了她一頓,只鄙夷的回了她一句:不過一個□□,你還怕她尋死不成?
紫琳說的沒錯,她不會尋死,否則她也不會再次屈服,可是她卻沒有□□的豁達,否則也不會事過兩天,依舊能聽到那由自己口裡發出的□□之音在屋裡經久不散,甚至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壓迫,讓她無法呼吸。
敏兒看她不分晝夜都在院子裡靜坐,雪雖然停了,可冬日的寒氣分毫未減,給她添的衣裳很快就被濡溼,她也不覺冷,跟她說話倒像沒事人一樣,只是不肯進屋歇息,於是又裝著膽子跟紫琳說,紫琳雖然對淳于月想勾引沐文玉一事甚是怨憤,可是這個女人到底是沐文玉交給她的差事,倘若真有個閃失,她死了不要緊,弄砸了差事到讓自己在沐文玉面前沒臉,於是去請沐文玉的示下,沐文玉心裡清楚事情的始末,卻一時犯難,找不到藉口去看她,最後終於記起書案抽屜裡躺著的飾物。
取了物件過來,在門口就看到淳于月懶懶的敏兒答話,視線觸及他時陡然轉淡,漠然的看著他走過來,敏兒自覺的行了禮跟紫琳離開,獨留下兩人對視。
空氣中的氣息並不友善,卻也未見星火,沐文玉從懷裡取出飾物,竟是淳于月腕間缺少的風鈴:那晚你掉在雪裡了,大概釦眼鬆掉的緣故。
她接過風鈴,欠身道謝:有勞丞相大人費心收著!
她仔細的審視良將,釦眼似乎修補過,但那顆被慕容燻長鞭打碎的血玉鈴鐺卻因太過稀缺而終成遺憾,她生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找回來也不再是最初的模樣。
話音落地,她趁他不備抽取了他原本作為飾物隨身配掛的短劍,託著風鈴的手朝空中一抬,短劍陡然出鞘,手勢揮舞中,鏗鏗幾聲,繩子斷成幾截,銀質的鈴鐺被削鐵如泥的短劍劃得模樣全非。
沐文玉紋絲未動,淡淡的看著她,塵埃落定才風雨不驚的問:其實你的心裡是想將這寶劍沒入我的胸口吧?
她搖頭輕笑:是丞相大人希望我這樣做,才有藉口名正言順的讓我死!
是她經驗太淺,才會誤中他的圈套,他一次一次有意接近,不過是想利用自己幫南宮逸布的眼線來引起南宮逸的注意,他明明武功不輸南宮逸,卻被醉酒的她輕易壓在身下,不過是想坐實她引誘之名,他篤定於與南宮逸的情誼,想激得南宮逸一怒之下殺了她。
淳于月一手倒握劍柄,一手去牽引他的手,讓其握上利劍,然後抵住她的於痕未消的玉頸:區區淳于月何須丞相大人賠上清名,你只需要這樣一用力,馬上就能如你所願,省時省力,淳于國在你們的腳下連喘息的力氣也無,又怎麼會在乎賣國誤民的公主是死是活?南宮逸更不會因為少了一個玩物而責怪親如手足的兄弟,多麼簡單。
寶劍削鐵如泥,何況血肉,那鮮紅從劍刃與雪頸相觸的地方流淌下來,甚是豔麗,他不是不動容,只是,為了南宮逸的江山,這個女人真的不能久留,讓他動容的、她的膽氣,她的聰慧,甚至她的才貌,卻又是她必須死的理由。
從他眼裡看到的殺意,絲毫沒有讓她退卻,還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