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少卿頓時慌了神,她握著她的雙肩,逼迫她看著自己:不會的,月兒,你不能因為他的威嚇就放棄,你知道我一直以怎樣的心情愛著你,我也知道,你會一直愛著我,我們曾有過誓言,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月兒。。。
無論她如何躲避,他都不肯退讓,她終於無可奈何,狠下心腸,揚起一拳,他連退了幾步才站住,驚愕的看著她,傷痛,錯愕、驚詫匯聚成一道傷,深深的刻進她的眼裡,烙在她的心上,她強忍著心碎,冷硬了心腸:別傻了,什麼誓言?什麼承諾?什麼又是愛?就算我曾經愛過你,現在也不再愛了,因為不愛,我誓言只為你跳的舞,輕而易舉的進了別人的眼,因為不愛,我心底所有的痛苦從未跟你傾訴,因為不愛,我轉眼就能愛上別人!
“你說謊!”他歇斯底里的吼聲震顫的她心神具散,她用明知會傷他的話刺痛他的心,也傷了自己的心,看著他怎麼也不肯接受現實,怎麼也不肯放棄,她將心一橫:你不信,我就做給你看!
她說完,轉身抱住南宮逸吻了過去,她從未主動吻過寧少卿,不是嬌羞,不是不願,只是純粹的沒有,而這隱約也成了寧少卿的心結,可是她卻當著他的面吻了這個毀了她家國、讓她受盡□□的男人,寧少卿驚愕、難以置信,然後絕望,最後從心底生出輕蔑,連呼‘噁心’轉身逃離。
南宮逸沒料到她來這一招,驚愣的被她吻著,然後回過神來,她那毫無溫度的吻嚴重傷害了他的尊嚴,他伸手去推她,卻被她抱的死死的,看著她眼裡凝聚的傷,他卻忽然失去了推開她的勇氣,任由她那樣吻著。
寧少卿的那句‘噁心’連延不絕的的進入她的心底,她似被抽調了靈魂一樣依著他,這樣的她讓他生氣,這樣為另一個男人傷心絕望的她讓他更加痛恨,他狠狠的將她推倒在地,聽著她撞在花石上碰的一聲,他凝了凝腳,回頭看她依舊一副失魂落魄、泥塑木雕的模樣,他終於甩袖離去。
淳于月就那樣癱坐在地上,不悲不喜,不哭不鬧,全然顧不得宮人探索打量的視線,她此時滿腦子都只有寧少卿痛苦絕望的眼神,耳朵聽到的都是那句繞樑不絕的迴音,一遍一遍的提醒:他說她噁心。
沐文玉來了很久,應該說從戲碼上演開始他就在不遠處看著,他一心想要撮合她和南宮逸,他一廂情願的覺得這樣安排對她有好處,至少,如果真能如願,不止對南宮逸的霸業有益,更主要的是,自己就不用非除掉她不可,可是,看到她此時的模樣,他竟有些於心不忍。
他走過去想要拉她起來,她先是茫然的望著他伸出的手,盯了好半天,然後才看向他的臉,又想了好半天,茫然的目光忽然凝聚成冰,一掌拍開他的手,身形也站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憎恨,語調滿是嘲諷:丞相大人一定沒有愛過吧?
她的話讓他一愣,還未明白,她已經繼續說了下去:因為沒有愛過,所以不知道愛情滅失那錐心刺骨的疼,因為沒有愛過,可以將別人視若生命的深情視若無睹,因為沒有愛過,才能這般隨意的將別人真摯的感情放在謀略的棋盤上任你玩弄,因為。。。沒有愛過,才這般愜意的亂扮月老、胡牽紅線!
她看著他的笑容漸漸凝固,自己卻笑了起來,笑得淒涼,笑得憤怒,也笑得森冷:丞相大人將淳于月視若棋子,以為將這份情絲抽走,淳于月就能按照你謀劃的路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