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渡船有多少?”
“回姚主席的話,此地渡船有兩條,還有五條漕船,四條漁船,那五條漕船都是鎮上昌泰行的產業。”
姚梵簡單地對身邊李海牛下令道:“全軍進鎮,買糧買肉立刻造飯,同時徵用所有渡船、漕船、漁船,該補貼多少銀錢就給他們,不要小氣。”
“是!”
於是姚梵全軍歇在了移風店鎮上,沿著大路一字排開,與民秋毫無犯。
不一會兒,李海牛領著一個穿赭色袍子的乾瘦老頭跑來,興沖沖地對姚梵道:“主席,這是昌泰行的掌櫃,他有話講。”
這乾瘦老頭見到姚梵這個匪首,慌忙就要下跪,被姚梵攙扶起來後道:“小老兒願意助餉,但求大王放過全鎮百姓。”
姚梵尷尬道:“我們革命軍隊又不是土匪,你慌什麼?我也不要你助餉,你趕緊給我全軍燒飯燉肉,把你們鎮子上的豬殺個幾口,該多少錢我們算給你。”
姚梵懶得廢話,對李海牛擺擺手,示意由他去解決餘下的問題。
儘管路不遠,可姚梵也不打算吃自己帶的食物,每個戰士揹包裡帶的口糧那是用於野炊救急的,因糧於敵才是上策。
住戶只有三百多戶的移風店鎮開始忙碌起來,殺豬的、做飯的、看上去熱鬧得很。
姚梵又命令謝家祥先過河去偵察,謝家祥見姚梵居然不留他吃中飯,很有些失望,只能捏著褡褳袋裡的乾糧帶著同伴渡河離開。
全軍吃完飯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姚梵沒等休整,直接就命令全軍涉水過河,馬匹和大車上船渡河。
黃昏時分,姚梵全軍抵達仁兆鎮,此地距離平度州府城僅僅50裡。
而平度州的清軍,這時已經在精神上緊張到了極點,彷彿是一顆快被從馬甲上崩落的扣子一般。
就在前天,被解放軍打的崩潰逃竄的八旗騎兵已經把戰況通知了平度的勇營主將,也是這次討賊的總將王正起。
“綠毛膠賊火槍兇猛,三百步外,中者立死!”逃回平度報信的蒙古正黃旗和鑲黃旗的騎兵如是說。
但是蒙古男兒的自尊心讓他們沒法說出“即使騎射無雙的蒙古勇士上千鐵騎,也無一騎能衝進膠賊陣中!”這樣的話。
王正起很無奈,若這些騎兵是他手下或者是山東其他勇營兵丁,王正起是一定要給他們定個動搖軍心的罪名的,可這些傢伙都是青州八旗駐防營的,這些傢伙在山東只聽皇帝和皇帝代言人丁寶楨的命令,而且即便是丁寶楨親自到場,也不能擅自處罰這些理論上的皇帝直轄部隊。
“那些膠賊勝了之後,可有接著攻打膠西縣?”
“沒有,膠賊勝了之後便退回即墨了。”
王正起接著又問了半天,蒙古人的回答總是簡單地要死,橫豎就說了兩點線索“一是沒打贏,二是傷亡慘重、幾乎全軍覆沒。”
“下去吧。”王正起憋了半天火氣,最後也只能這樣不了了之。
當這些報信的蒙古騎兵離開後,王正起猛地拍案,當堂罵道:“什麼火槍兇猛!明明是這些蒙軍旗縱兵劫掠鄉里時中了膠賊的大股伏兵!我還不知道他們肚裡的算盤?一個個的都指望著靠平叛發財!哪裡會去主動接敵!”
王正起手下參將勸道:“將軍息怒,蒙八旗驕兵輕進也是意料之中的,不過這樣也好,恰恰是膠賊此役取勝,方能顯得我軍來日剿滅那夥膠賊時的功勞。”
王正起面色稍緩:“按道理我是不該說什麼,可他們既然是為皇家效力,怎麼能如此輕敵?實在有負皇恩。再說那夥膠賊要是真的強悍,勢必乘勝追擊攻打膠西,可是他們既然退走,正說明他們外強中乾,槍子也短缺,人手也不多。”
“將軍英明。”參將讚道。
“此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