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出了一個冰冷的弧度。
轎子搖搖晃晃,在明滅不定的燈火中,終於到了男方家中。
在大門口處,轎子被放了下來,轎簾被掀開,魏寧彎著腰從轎子中走出來。他抬起頭,看向雖然是張燈結綵,卻無聲無息的魏惜家。
大門早已經敞開。
魏惜家並不富裕,三間屋子,中間是堂屋,左邊是臥室,右邊是廚房,後面還捎帶著一間雜物房。此時,堂屋中點滿了白燭,魏三嬸端坐堂前,穿得齊整精神,滿面笑容,翹首以盼地看著大門口,當看到魏寧的時候,更是立刻站起來,似乎是打算衝到大門口去迎接他,卻被身邊的女人攔住,她訕訕一笑,又坐了回去。
魏莊的陰婚遵循的是古禮,首先是拜天地。
一個女人把一根白綢塞進了魏寧手裡,另一頭系在了那個牌位上。司禮的人站起來,手高高抬起,再一放下,角落裡應聲而起的,是一聲蒼涼的嗩吶聲,在這嗩吶聲裡,魏寧對著大門跪下,他身邊站著的童男也跟著跪下,拜過天地之後,就是跪拜祖宗,此時,魏寧不知為何,也許是跪的次數太多了,腳一歪,身體往旁邊一倒,剛好碰在了童男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周圍的人動作全都停了下來。
大概十一二歲,和魏惜去的年紀差不多的童男,倒是臨危不亂,一手穩穩地端著牌位,一手半扶半撐住了魏寧的身體,他的手緊緊地抓住魏寧的手。
冰冷、堅硬、就像——死人一般。
魏寧打了個哆嗦,慌張地看了這個他還不知道名字的童男一眼。
童男目光沉靜地看著他,用手捏了捏他的手心,似乎在安慰魏寧。他怎麼能讓一個比自己小上一輪多的小孩子安慰?魏寧把心裡的異樣感覺放在一邊,站穩了之後,拜天地的儀式又繼續進行下去。
儀式很快就完成了,在跪拜父母的時候,魏三嬸笑得合不攏嘴,她把一個厚厚的紙包塞進了魏寧手裡,看著魏寧一個勁兒地點頭,接著,又摸了摸那塊牌位,抹起了眼淚,幸好,她雖然腦子已經有點問題,但是卻始終記得這是她兒子魏惜的陰婚,絕對不能出聲,最後,她被身邊一直陪著她的女人送進了房裡。
魏寧也被那兩個老年女人帶到了魏惜家那間臥室裡。臥室明顯最近才簡單的粉刷了一遍,白色的牆面上還透著一股溼潤,一個白色的大喜字貼在牆上,在喜字前則是一張供桌,桌上放著兩個燭臺,點著兩根長明燭,旁邊還擺著些花生之類的果盤。
這就是他的新房。
魏寧暗暗鬆了口氣,總算結束了,這真是漫長的一夜,他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
就在他剛剛鬆開了領口,打算坐下來休息一會兒,順便吃點東西的時候——他這一整天都沒吃東西,魏媽媽說今天這一餐一定得留到男方家裡才行,所以強迫魏寧禁食——門又被推開了,魏七爺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阿寧啊,走吧——”
魏寧不明所以地看著魏七爺,“這——去哪?”
難道這場陰婚還有什麼步驟沒進行的?小陰婚倒是還需要併骨合葬,大陰婚又用不上,魏七爺這是唱的哪一齣?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用手機發文,千萬要成功啊!!!一個多小時就幹這個了,囧死了π_π
o(︶︿︶)o 唉,網路又好了,我已經被這破網折騰得沒脾氣了,手機發文已經學會,以後倒是不擔心網渣了就不能更新這回事了,但是格式還是不太對,不知道還能不能改進。
☆、結陰
魏七爺佝僂著腰,捂著嘴,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沉重的咳嗽聲被壓抑在了喉嚨底,光是看著,旁邊人也跟著難受起來。
跟在魏七爺身邊的,是一個陰陽先生,穿著一件洗得發白,打了補丁的道服,他有一張眼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