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有點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他看著已經換好了衣服的鬼嬰,活蹦亂跳的從魏林清手上一個躍起,在空中轉了個圈之後輕飄飄地落在了他的肩頭上,鬼嬰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跟陳陽說,“爸爸,新衣服——”
陳陽嘴角抽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頭,應了一聲。
鬼嬰又看著陳陽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用冰冷的手小心地碰了碰,“爸爸,痛不痛?”
陳陽是個要面子的人,當然只會回答,“不痛。”
他們正說話的時候,魏林清走過來看著周圍的荒墳野草,表情有些凝重地跟陳陽說,“那個兔怪還躲在這附近,我去找一下,你留在這裡別動。”
魏林清說完,深深地看了陳陽一眼,身體在原地消散一空。
他把身上的鬼嬰抱下來放在地上,坐回了那顆石頭上,他就是想走也暫時走不了了,就這樣站一下都雙腳發軟,失血過多的後遺症,還得緩一會兒才行。
鬼嬰看他臉色不好,沒繼續纏著他,而是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旁邊那些死掉的野兔子上,他蹲在地上,胖乎乎的小手就那麼一動,眼前那隻死兔子就皮消肉融,成了一具白森森的骨架,他如法炮製,把旁邊二十幾只野兔子全都處理了一遍。
於是,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地上就只剩下二十幾具野兔子的枯骨了,鬼嬰用肉手抓著那些兔子頭顱,開始玩堆沙包,陳陽在旁邊看著他在一堆白骨中自得其樂的樣子,嘴角又狠抽了一下。
就在一個玩一個看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鬼哭狼嚎的喊叫,“陳陽,我找到了,我找到陳國慶的墳了!”陳陽用手撐著石頭勉強從地上站起來,鬼嬰很會看眼色地身體一動,又趴回了陳陽的肩頭。
手裡沒有白紙燈籠,藉著暗淡的天光,勉強能把近處看個大概,但是要放心地在這個墳山上行走顯然是不可能的事,陳陽看著遠處出現了一個搖搖晃晃的燈火,應該就是魏時,他朝著那個燈火走去,走不多久,就看到魏時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邊跑邊衝著陳陽喊,“快跑,快跑——”
陳陽一挑眉頭,跑什麼跑,等魏時跑得近了,陳陽一看,果然應該跑,魏時後邊跟著好幾個殭屍,其中一個還是活屍,臉上的蛆蟲、腐肉隨著跳動不斷地掉下來,遠遠的,就傳來一股讓人作嘔的惡臭。
魏時跑過陳陽身邊的時候,抓著陳陽的手臂,帶著他一起跑,邊跑邊轉過頭看著一身狼藉的陳陽,“你遇到什麼了,怎麼好像被蹂躪了一遭的良家婦男?”
陳陽邊拖著腳步跟著他跑邊回頭看那些殭屍,沒理魏時那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我草,你到底是從哪兒引來這麼多殭屍的?”這麼多,不會這個墳山上所有的殭屍都被他引過來了吧!陳陽覺得自己這個猜測很有可能。
魏時一頭熱汗,“陳國慶那個墳是個陷阱,這幾個殭屍全守在那兒,我才打算開挖就被它們給圍上來了,等下,我找個地方我們好脫身。”他喘著粗氣,大口呼吸,“這附近陰氣太重了,就算佈陣效果都會打折扣,得找到這個墳山地氣流動的生門。”
陳陽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魏時聞到了他身上濃郁的血腥味,驚道,“你受傷了?我草,這地方果然有古怪,不會是你說的那隻兔子怪在搞鬼吧。”
魏時果然是一猜即中,陳陽把他這個猜測證實了之後,魏時大呼小叫地喊,“那還不快點逃命,你忍著點!”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黃符紙,一臉肉疼的在上面親了一口,才啪的一下沾在了陳陽後背上。
陳陽嫌惡地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後背,我草還能更噁心他一點嗎?
魏時拍了拍陳陽的後背,痛心疾首地跟他說,“你知道這張黃符紙有多難得嗎?小爺我花了一千塊才在鬼市上買到的。”他又強調了一句,“是一千塊人民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