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想了一會,“就是那個狗叼來一隻腳掌的案子吧?”
方誌把頭上的警帽脫下來,拿在手裡,“是的,不過之後還出了一個案子,沒有見報,所以一般人不知道。”
魏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你們查出什麼了嗎?”
方誌看著魏寧笑了笑,不說話了。
魏寧立刻醒悟過來,這個事不是自己該問的,還沒破的案子肯定是屬於什麼機密撒,哪裡能隨便就能問到案情,那不是破壞警察的紀律。
方誌笑著說,“你別想太多了,先把你為什麼去那裡這個事告訴把我。”
這回輪到魏寧不說話了,他還真找不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平白無故的,獨自一個人跑到那種荒郊野地去,說實話,如果不是他的行蹤與周梅的遇害時間相沖突,警察肯定會把他列為第一號嫌疑人。
魏寧吭吭哧哧了半天,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方誌把手裡的那根菸都已經抽完了,還沒等到答案,他把手裡的警帽放到桌子上,那個女鬼送來的紙包就在邊上,方誌看了那個紙包一眼,跟魏寧說,“你這裡奇怪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魏寧看著他的眼神,再聽到他的話,驚得目瞪口呆,不是他想的那樣吧?這個警察難道知道這個紙包來歷不尋常?這也太不科學了吧?警察在一般人的印象裡面不應該是拒絕相信一切唯心的東西嗎?
方誌本來一臉正氣的國字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不會以為警察隊伍裡面就沒得知道那些事的人吧?對了,你不是還認識我師父徐老三,跟我那個小師弟還是一個地方出來的。”
魏寧指著他,“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名堂來,他太震驚了,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以前那些說不太通的事現在全都可以說通了,比如為什麼警察那麼快就相信他跟李老闆那個案子沒得關係,比如為什麼方誌對他格外的關心還打電話給他,再比如為什麼徐老三能那麼快就查清楚像羅世文這種人物的行蹤——原來是背後有人。
方誌看著魏寧震驚的臉,笑不可支,一點也沒有剛才那種嚴肅的樣子,看上去倒確實像徐老三的徒弟了,“我是徐老三的五徒弟,在那裡被人叫做方五,後來出了師門,不想再搞那麼些事了,就去當了警察。”
魏寧有些不能接受,“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方誌有些無奈地笑了兩聲,“這也算是個不成文的規矩,法術界的人,如果洗手不幹了,就必須徹底脫離那個圈子,不再主動去碰那些神鬼之事,更不能再動用法術,普通人也要有個普通人的樣子是不?就是我師父找我幫忙,我也只會幫自己能幫得上的。”
魏寧開始不願意說出原因,就是因為那個原因在普通人看來,絕對是荒謬和滑稽的,現在好了,對面坐著的警察其實是徐老三的徒弟,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可以說了,魏寧就把那個女鬼找上門來的事一五一十說給了方誌聽。
方誌聽著聽著就詫異了起來,“你膽子倒是蠻大,連鬼的生意都敢做。”
魏寧尷尬地笑了兩聲,低聲說,“不是沒得辦法嗎。”他打起精神,問方誌,“你們警察到底查到了什麼沒有?”
方誌摸了摸下巴上的鬍渣,“查是查到了一點,那三個被害者原來都住在廢廠那一塊,但是從那裡搬出去之後,三個家庭並沒有往來,被害者的社會關係也很簡單,除了周梅和另外一個受害者高中是在一個學校唸書之外,互相之間連認都不認識,案發現場又太乾淨了,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前兩個案子調查了一陣子之後就進了死衚衕,這個案子一出來,上面立刻就重視了起來。”
魏寧知道的也不多,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方誌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