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怎麼認識的?難道老闆在國外也走秀?”阿海的猜測讓所有人的嘴角都狠狠抽了一下。
“他們是在老闆當時在法國工作的餐廳認識的,她很挑食,但是老闆可以把她不敢吃的變成她敢吃的,所以一試成主顧還變成朋友。”葛心妮解釋完畢,眾人不約而同明白的哦了一聲。
“所以別瞎說一些有的沒的,給外面那群狗仔聽到就麻煩了。”葛心妮這樣交代完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狗仔在外面又聽不到!你們不覺得老闆這種野獸男跟孫菲兒那種野蠻女站在一起,不也挺配的?”芳芳一臉八卦。
“配不配是不知道,不過她跟老闆肯定交情匪淺,不然難得回來臺灣一趟,報紙上說她通告滿檔,喝杯水都沒時間了,怎麼還會特地過來吃飯?不過她省了點菜的時間,老闆對她喜歡吃的如數家珍,昨天都跟我交代好了。”主廚阿智的話讓眾人看著孫菲兒和馮馳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該不會他們早就偷偷在交往了吧?”阿海這才問完,一隻小手就扯住他的制服一角。
小手的主人是年依依,這會兒正歪著腦袋看阿海,另一隻手上握著一隻空杯子。
今天沒什麼事情給她做,馮馳准許她坐在廚房喝牛奶吃餅乾。現在她牛奶喝完了還想要,也知道只能找馮馳要,所以正在找人,不過人還沒有找到,她就被一個新名詞吸引過去了。
“交往是什麼?”
經她一問,眾人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都拍拍阿海的肩膀,意思是各人造業各人擔,他自求多福。
阿海苦著臉看大家很沒義氣地跑光光,留他一個人收拾殘局。
所謂“禍從口出”就是這樣。他要是不好好解釋清楚,傻乎乎的她萬一跑去跟老闆說,被老闆以為他造謠生事,他就死定了!
“呃,交往就是,就是……就是兩個人變成情侶。”
“情侶是什麼?!”年依依繼續眨著大眼睛發問。
很想抱頭慘叫的阿海,看到其他人躲在一邊偷笑,就氣得牙癢癢。
“情侶就是一起做某些事情的人。”
“一起?”
“對,情侶不論什麼時候都會希望跟對方一直在一起的。”
“一直在一起?”棕色的眼睛倏地一亮。“那要一起做什麼事情?”
“就是抱一抱、接個吻之類的事情。”對著年依依這張臉,他的尺度哪敢逾越十八禁。
“接個吻?”
“接吻就是——”阿海吞了吞口水,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痴呆。
他可以示範給她看嗎?
當然不可以,因為她的飼主出現了。“你們在幹嘛?比誰眼睛大嗎?”馮馳臉色不善地問道。
他想著年依依的牛奶應該喝得差不多了,她這麼貪吃肯定四處在找他再要一杯,所以急著過來看看,哪知道急的人只有他一個,她老神在在杵在這裡跟
別的男人深情凝視……好吧,就算深情是他加油添醋,但是這兩個人旁若無人、渾然忘我地看著彼此是事實。
而這,讓他很、不、爽。
“把這拿去給大廚,告訴他這幾樣孫菲兒等一下要外帶。”這樣說著的馮馳迅雷不及掩耳地把手裡的單子壓在阿海的胸膛上——用一種完全不必要的力氣。
“咳!咳!”阿海的臉色像肋骨快斷了。
“怎麼,身體不舒服嗎?難道是你眼睛不舒服才盯著別人發呆?要不要我放你兩天假休息,兩天不夠還可以再加碼,等你眼睛好了再來上班好不好?”馮馳皮笑肉不笑地“關心”冷汗直流的年輕人。
呆子都聽得出來馮馳就是在不爽阿海對著年依依流口水,阿海當然不是呆子,他連忙跟馮馳保證會治好自己的“眼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