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氣，或者強大的靈氣。

很普通的一個世界。

聽著路人的口音，好像是霓虹國。

於是他蹲下發呆，周圍漸漸地人多了起來，許多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晃來晃去，甚至有一位女性經過身邊的時候故意咳嗽幾聲。

徐華則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的臉，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些女性這麼自戀，要知道如果是看大腿，人的眼球是會跟隨她們移動，看他無神的雙眼就知道是在思考。

好吧，徐華不會說出是咳嗽打斷了思考讓他感到不爽。

人來人往的地方發呆非常難受，徐華對此非常贊同，鑑於系統以及沒有給他任何身份證明，要麼睡屋頂要麼橋洞，號稱包容的都市沒有給流浪者太多的選擇，甚至有些地方會影響市容而被驅趕，至於他們死活沒有人會在乎。

想著想著，不自覺間走到橋洞下面，“看起來快滿員了。”

此洞下方有一條河，兩邊或站或睡著的三五人，衣衫完整，臉上的鬍渣亂糟糟，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徐華的到來沒有引起注意，瞧了他一眼後又低下頭。

拿起從椅子上留下的報紙，將它們貼在背後靠在上面，有河水的橋洞往往存在風水問題，溼氣很重，久住對人很不好，更重要的是他怕髒。

半夜，洞下的幾人各自捲縮在角落裡，外面的一切與他們無關，人與人之間其實很冷漠的，只要你不影響到其他人，沒有人在乎你從哪來從哪去，幹什麼了，餓不餓，難不難受。

身邊傳來匆匆的腳步，走過他的身邊掀起一陣清香，是個滿臉怒氣的黑髮女孩，大約十六七八歲，穿著紅色的棒球棒短袖，頭上還有髮夾，下半身是平淡無奇的長褲。

在徐華旁邊靠著，憤怒地將自己砸在牆上，像是發洩怨氣，有點像離家出走的叛逆少女。

和所有人一樣，他僅是看了一眼變閉上雙眼，這裡並不是個休息的地方，只是徐華要安靜而已。

去死！

直到凌晨兩三點，他被身邊嘈雜的女聲所驚擾，一名流浪漢和女孩在僵持。

流浪漢見到徐華醒過來，用邋遢和頹廢的雙眼惡狠狠盯著他，想以此嚇退男人。

徐華慢慢走過去，他不喜歡這種事，所以幹了！

“小子，別出聲，我先上就輪到你了。”流浪漢見眼神不起作用，轉而理利誘道，也不知道是身體太衰弱還是怎麼的，他竟然不能用壓制住小女孩，真是恥辱！

“別聽他的！”那女孩連忙阻攔。

一拳砸過去，在他動態視力中，流浪漢幾顆牙齒飛了出來，還有一大口血掉在地上，正個人飛了出去。

你……你！

呔！什麼便宜都佔到，牙齒沒了！流浪漢口齒不清，滿臉怨恨捂著半邊嘴巴那裡腫一大塊。

徐華欺身向前，引得男人一陣後退，“你別過來！別過來！”甚至一時忘了疼痛，口語還有點漏風。

撲通！

將他丟下河，徐華拍拍手如果這是古代社會，他不介意下殺手。

流浪漢撲騰著到一邊，灰溜溜地跑了。

其他人正漠視地看著這邊，躺回去，霓虹的社會是極致的冷漠，門閥加資本，每個都自顧不暇，何況他們這些最底層的存在，學不會冷漠的人會被社會吞噬殆盡，何況那傢伙自作自受。

黑髮女孩整理好衣服，“太感謝你了，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顯然也很害怕，不停地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對方還沒動手就給她發現了，還好有人願意幫忙。

“沒關係，以後找個女同學休息吧，離家出走也要保證安全。”徐華很客氣地說。

“我叫山口由美，你呢？”

“徐華。”

“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