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裡是有那輛大貨車，和嫌犯描述的一樣，但是裡面沒有一絲動過的樣子，彷彿它自己動起來。

嫌犯是何人？死者為什麼想殺他？

嫌犯的態度很有問題，過於鎮定，一點也不像普通民眾，就好像見怪不怪。

五面鬼又是個什麼東西？是否又像他所說的又五個受害者組成？

一件又一件問題縈繞四周，王陽三十多年經歷裡從沒有這樣棘手，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單純的人為案件。

首先，先去驗證嫌犯所說的，再考慮接下來的問題。

――

從昨晚開始，他坐了幾個小時，有點難受，手上還拷著，吃東西的時候更難受。

沒有證據表明徐華是兇手，短的話半個月就能出去，長的話一個月多，沒有意外的話，現在徐華擔心是會不會被起訴防衛過當。

錄音屬實的話，徐華應該不會被判刑，若是能找到五面鬼的遺骸，那更加方便，虐待sha人狂，徐華打死他也算正當防衛。

眼下徐華難受是要呆半個月牢，那電影不就補不了，下一個世界怎麼度過？

父母方面徐華不太擔心，他們本來就不怎麼管他，初中的時候被欺凌的時候他就一個人住，父母只管給錢，像這種事他們才懶得理。

不是徐華黑暗，而是真應了那句網上的話，徐華懷疑自己是從垃圾桶裡撿來的，自從有了弟弟以後，父母就真的不管他死活了，初中到現在一直是一個人生活的。

這也是導致徐華社會恐懼的一個因素之一，孤獨、沒有家、無法傾述、缺少一個在背後支撐他的人，他時常在想，要是他有個疼愛自己的父母，說不定他就不會過得那麼痛苦。

要是能知道局裡的資料就好了，徐華打探四周，這件事有其他人參與，一直防著不是辦法，最好的辦法是引蛇出洞，一舉殲滅。

來到局裡就一直在想，既然劉健能控制鬼怪，是不是有其他人也能控制？

如果不是，那是什麼生物一定要致徐華於死地？

目前為止徐華都沒有暴露巨雷槍底牌，為的就是怕陰b，某個百人大戰遊戲早就告訴他，陰b什麼的最?的噁心！

得知劉健能控制鬼怪前，徐華還一直在考慮怎麼借它的手殺了劉健，現在看來，這條線已經失敗了。

……

深夜。

“爸。”

“怎麼回事？你怎麼進去了？”

“我也不太清楚……”

警方遞過來一部手機，沉默一會兒，徐華緩緩開口。

“好了，我就問，這人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

“那就好，既然人不是你殺的，遲早會出來的，安心。”聽完一半，徐華爸覺得時間太久，打斷徐華的話。

“這麼久了，還在聊？怎麼還不掛……”電話那頭傳來女聲，那是徐華媽。

“再等等，快完了。”，安靜三秒，徐華爸再度開口：“你從小就特別老實，肯定不敢殺人，我也相信你不敢殺人。”

“所以先在裡面好好待著，警方會調查清楚，你媽她太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聊！啊~”

“就這樣。”

放下手中手機，徐華遞給警官。

又是這樣…不過…已經習慣了，他勉強抬起的嘴角卻忍不住下落。

王警官端詳徐華，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流露出比較明顯的失落感情，他還以為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感情淡薄。

明天打電話給律師，徐華基本擼清線路，劉健拿著刀，徐華空手，加上錄音作證，可以算作正當防衛，前提是這個案件不被當中謀殺案，花錢請一個好的律師應該能讓他出去，單從表面上看，徐華的確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