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藍飛揚放心了。他最怕的就是自己只是她數個情人之一
第六十七章、 聽雪醉情
“你前段時間木偶似的,是不是就為這啊?”
“恩。”藍飛揚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還沒向我表白呢,就開始亂吃醋了?”郭安妮戲謔地托住他窘得通紅的臉。
看著她漸漸放大的臉和粉紅透明的唇,藍飛揚突然有些惶惑。可是在唇將覆蓋上來之際,突然一聲驚喜歡快的:“下雪了!”讓郭安妮停住了。
只見前面轉出一對少男少女,他們歡快地伸手去接剛開始飄落的零星雪花。
郭安妮忙把架在頭上的墨鏡取下來戴好,一手拉住藍飛揚的手就向一個亭子跑去,一手向上伸出掬捧輕盈飄落的雪花。
“要不我們回去吧?一會雪大了不好走。”藍飛揚建議。
“不,我們就在這亭子裡一邊看雪花飄落的姿態,一邊聽雪落下來的聲音。”郭安妮拉著他往粉飾一新的尖頂翹角亭子裡跑去。
“雪落下來有聲音嗎?”藍飛揚疑惑地問。
“有的,你仔細地聽好了。”
只要她在身邊,別說仔細聽雪,就是聽風他也願意。
於是倆人執手並立在亭中,看一片片雪花攜著四季的眷念,輕盈若蝶,飄落在樹梢、草叢,飄落在湖面、小徑,飄落在結著花骨朵的梅枝上。
那漫天飛舞的潔白雪花,或輕、或靜、或笑,或鬧、或疾、或徐,紛紛灑灑、紛紛揚揚飄落……絨飛的雪羽如嫋嫋清韻,如鋼琴彈奏的悠揚小曲,又如天籟般餘音渺渺。
藍飛揚不禁學著郭安妮的樣子伸出另一隻手,托住幾片雪花。可縮回來欲細看雪花的形狀時,雪花卻瞬間便已融化成水狀。然而,指間的冰冷遮覆不住這份心底的暖。
他們雙手疊握在了一起。聽,雪花微顫顫,用冰凝的吻觸著那一瓣馨香;風不羞看,醉著笑眸隱在梅枝底;梅花瓣瓣羞紅臉,綻開最美的姿態。
藍飛揚摟緊郭安妮,終於羞怯地將炙熱的唇,緩緩地緩緩地覆蓋在了她微涼的嬌豔欲滴的唇上。
有兩秒地窒息,然後他輾轉反側地品賞著她柔軟馨香的唇瓣。然而,郭安妮卻靈巧地撬開他的牙齒,把柔軟小巧的舌伸了進來,吸吮攪動著他的舌尖。
藍飛揚感到有種酥酥麻麻的甜蜜,就貪婪地反哺住她,不願放開,直至缺氧窒息。
之後,他們不言不語地繼續擁在一起,看雪飄梅開、聽雪落雪吟、聞梅香甘冽地浮動,直到聽到肚子“咕嚕嚕”的聲音。
“你餓了嗎?我們回去吧。”藍飛揚在她耳邊低語。
“不回去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郭安妮抬起頭,離開他溫暖的懷抱。
藍飛揚禁不住又擁緊她,猝然捕住她的唇,然後伸過舌去輾轉吸吮她唇齒間的馨香。
漫天雲幔,仍飄飄灑灑,似仙女撒下的花朵,似冬的天使,又似春的精靈!六角的雪花那麼自由自在,嬉在樹梢,棲在廣場,鬧在街道,息在樓頂。
落在老人的肩頭,那是一身的滄桑;飄在少女的髮髻,那是滿頭的梨花;沾在幼兒的眉間,那是一臉的燦爛!
開車緩行在街上,雨刷拼命的搖擺著,颳去如蝶的、絨飛的雪羽。
郭安妮把車停在一家中等的火鍋店前,戴上深色墨鏡和藍飛揚一起走了進去。這種天氣,火鍋店生意異常火爆。服務員把他們領進了一間客人剛走,才收拾好的雅間。
熱騰騰的火鍋底料,麻辣辣地味道,躍動的火苗,暖暖的紅酒,讓藍飛揚不禁想起了一首白居易的詩。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白居易筆下的詩意,歷經千年穿梭到了這個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