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厚被噎了一下,隨即辯解道,「煙兒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容貌去作為犧牲,陷害鳳長悅?她有這個必要嗎?」
「那可不一定。我的腿還受了傷呢,是不是也一定要聽我的?」蒂亞冷道。
「這……這怎麼能相提並論!?」蘇德厚口不擇言,直接喊出聲。
鳳長悅立刻眯起眼眸:「你的意思是,蒂亞的命,沒有蘇煙的珍貴,所以即使她和蘇煙一樣受傷,卻只能聽蘇煙的,而不能聽蒂亞的?」
鳳長悅問話很迅疾,聲音也清朗有力,瞬間將蘇德厚噎的啞口無言。
蘇煙怨毒的看著蒂亞,後者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想陷害長悅?想得美!
她欣賞的人,怎麼可以承受這樣的冤屈?
而兩方的交戰也讓其他人陷入了迷茫。
是啊,他們到底應該聽誰的?
現在雙方各執一詞,而且各自都不是輕言罷休的主,這可怎麼辦?
蘇煙雙手絞緊,指甲陷入肉中,幾乎掐出血來,才控制自己沒有尖叫。
她真是,想上去殺了鳳長悅!
蘇德厚感覺到她身體在顫抖,心中心疼不已。
而一旁的佘寧終於回魂,勉強笑著打圓場。
「呵呵……今天這事情,真是意外了。想不到只是一個簡單地詢問,也牽扯出這般問題……哈哈,依在下看,今日事情,多半有誤會,不如咱們雙方各讓一步如何?先暫停,各自回去,改日再論?」
佘寧幾乎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眼看今天是沒個結論了,還是改日……
只是佘寧的話輕飄飄的,在一眾人之中,幾乎毫無影響。
雙方都不動,顯然是沒有讓步的打算了。
沒辦法,佘寧只好不斷的朝沈劍平使眼色。
沈將軍,您倒是說句話啊!
要不然今天怎麼收場?
沈劍平濃眉微挑,他其實不是很在意,只是現在看來……
「蘇大人,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蘇德厚一愣,沈劍平怎麼忽然問他?
可是他卻不知,原本沈劍平確實是站在他們這邊的,畢竟他侄子那樣死了,他也心疼惋惜。可是經過這一輪番的較量,現在沈劍平的心中,已經平衡。
他只是出於公正,才問了這麼一句。
蘇德厚先前那般篤定,應該是有其他砝碼的吧?
蘇德厚嘴裡一陣發苦,原本看到自己女兒竟是這般已是極為痛苦,再遭受這諸多壓力和質問,已經是接近崩潰。
蘇煙卻忽然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既然敢來,自然是還有證據的。」
她不顧周圍人驚訝的目光,只是抬頭看著鳳長悅,緩緩問道。
「其實現場,還有證人。」
「還有證人?是誰?」
「那人若是出現,應當就能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忽然有人開口問道:「不知是誰?那人可還活著?可能來此作證?」
蘇煙唇瓣一扯,卻沒有一絲笑意。
「這個人……就是……」
「這個人,就是季明城是嗎?」蒂亞忽然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別以為只有你有人,我們這邊——還有一個穆克呢!若是i叫來季明城,我們自然可以叫出來穆克!」
想到現在正在裡面應付老師的穆克,蒂亞得意笑笑:「而且,比你那個兩面三刀,並且花心不已的季明城,可是好多了!」
這自然是在說季明城仍然覬覦鳳長悅的事情。
蘇煙臉色一白。
蘇德厚見此立刻道:「你說什麼!我們蘇家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