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韃靼人的交易的。是敵是友無礙,只要能為主上報仇就好。
那黑衣人眸中通紅,卻是飽含著笑意的,他對著齊仲天快意地笑開:“齊仲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齊仲天恢復了幾分神智,不遠處,當中一人的手臂緩緩抬起,腳下的馬兒往前飛奔,手中的弩箭對準了他。齊仲天眼眸一暗:“你們竟然和韃靼勾結,果真可恥。”
“哼,英雄不問出處,只要能讓你死,管他是誰。”黑衣人說著,朝著齊仲天又逼近了一步。
齊仲天腳下輕輕踉蹌,再次抬眸,那鋒銳的箭矢正對著他,急急射出。齊仲天的眸子不曾閃避,直直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箭矢。
那破空之音傳來,蕭瑟不已。還不待他反應,耳旁一聲悶哼傳來,齊仲天頂著烈陽看去,方才口口聲聲要取他性命的黑衣人癱倒在了地上,額頭正中心被箭矢刺穿而過。
一旁的黑衣人當下暴怒而起,留下幾人看住齊仲天,其餘的對著韃靼來兵襲去。
韃靼兵馬很快靠近,為首的正視韃靼王,他如鷹般的銳目落在了齊仲天身上,其中竟然是……心疼?
齊仲天很好奇,韃靼王竟然會來救他。他神色晃了晃,單膝跪了下去。
“你們韃靼人竟然說話不算話?”黑衣人人數不少,卻也敵不過馬上的韃靼兵馬。眼看著敗象已現,不禁叫罵開來。
韃靼王揮著馬鞭,趕到齊仲天身側,不待他動手,他身旁的侍衛已經與看住齊仲天的黑衣人打鬥起來。
韃靼士兵雖然武藝不敵齊仲景的近衛,可是在人數上有壓倒性的優勢。層層疊疊的韃靼士兵將黑衣人圍住,根本沒有絲毫逃跑的可能。
剩下的幾十名黑衣人漸漸圍在了一起,其中一人看了看半跪著的齊仲天,瘋癲而笑:“哈哈哈哈,齊仲天,我們今日沒能殺了你,可是天理昭昭,我詛咒你,今生孤寂終生,不得好死。”
話音一落,那人雙唇一動,眸子突然瞪大,唇角滲出了黑血。一個身影倒下,緊隨著,其餘的身影也相繼倒下。不出一會兒,那些黑衣人便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註定成為黃沙中的白骨一道。
韃靼王翻身下馬,將齊仲天的臂膀拖住,低聲問道:“孩子,你沒事吧?”
這番異樣讓齊仲天擰起了眉,可在韃靼王看來,這皺眉是因身上的傷。
“來人,鞭屍。”
“是。”
韃靼王陰厲無比的話語讓齊仲天抬起眸子,像是回答他,韃靼王道:“膽敢傷了你,留全屍就已經是便宜他們了。”
耳旁是響徹雲霄的鞭笞聲,齊仲天喘了喘氣:“他們都是漢子,不過各為其主。”
韃靼王聞言,伸手接過侍從手中的水壺,喂到齊仲天唇邊道:“你不想本王鞭屍?”
“嗯。”
齊仲天對韃靼王的態度看不明白,哪裡敢喝他的水,只是微微讓唇上沾染些便作罷。
“韃靼王為何要救我?”齊仲天微微揚起下巴,問道。
韃靼王揮手,讓四周的侍衛們散開些,隨後上前直視齊仲天:“因為你是本王的王孫,是韃靼未來的繼承人。”
齊仲天一愣,隨即嗤笑出聲:“韃靼王說錯了吧,我乃是天朝三皇子,又如何會是你的王孫?”
“不,你是天朝的皇子,亦是本王的王孫,你的母妃可是叫做珍珠?”
“珍珠?”齊仲天剛毅的臉上裂開些猶疑。
他對小時候的事情記得清楚,可腦子裡卻獨獨沒有這個母親的一絲記憶。
“我不知。”齊仲天據實以答,韃靼王聽著這話卻是老目含淚:“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齊仲天腦中迷糊,就這樣被韃靼王帶回了軍營中。暈厥過去前,齊仲天茫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