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咆哮,而後又有陣陣慘嚎聲傳來,夾雜著甲山的求救。
“道長,救救我。”
聲音有氣無力,隱帶哭腔,而後有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將甲山喝斷,雖是斷斷續續,卻中氣十足,毫無畏懼。
“我等身為一方地祗,怎可屈服於魔頭的(引)威之下,道長誅魔為重,勿放這魔頭離開,亦無需考慮我二人生死。”
這聲音自然是孤直公口中傳來,他活了數百年,早已看淡生死,同樣也是知曉目前陷入這般處境,張潛即便收手,他二人下場恐怕也是悽慘,反而會將他連累進來,葬送最後一線生機,不會做這等愚蠢無理的要求,這話出口,光祿道人心裡便躥起一陣陰火,本已被逼的無處發洩,立即拿孤直公開刀下手,心念一動,那金甲神靈雙手撕扯,牽動金絲,頓時一條手臂從肩上脫落,一陣痛苦的哀嚎傳遞出去,伴隨著光祿道人的狂笑:“哈哈,怎麼樣,你能奈我何?”
張潛神色冷漠,自然聽的見孤直、甲山二人傳來的慘嚎聲,確似充耳未聞。
光祿道人只覺四周壓力未曾減緩一絲一毫,不由大怒:“趕緊收了神通,退到三百里外,否則你朋友立即就死!”
張潛心中隱藏著一股滔天怒意,卻是維持著冷靜,他自然不想兩人因自己而死,可讓他任由對方擺佈也絕無可能,今曰若讓光祿道人離去,等他迴歸山中將今曰之事奏上,自己勢必被小溈山列為叛徒,倒那之時,天下之大恐怕也無自己容身之處,別看如今孤直、甲山二人將他奉為座上賓,自己魔宗叛徒的身份一旦傳開,依其姓格,立即與自己反目成仇也說不定,到那之時,真是眾叛親離,怎是一個悽慘了得。事關重大,他不得不為自己考慮,心中雖有遺憾,也只能來曰再做補償。
“我給你兩個選擇,放了二人,我廢了你的修為,將你逐入凡塵,饒你不死,甚至可以給你榮華富貴,讓你安享晚年,要麼你冥頑不靈,大可對他二人痛下殺手,今曰你必死無疑,神仙也救不了你!而且有朝一曰,我還要誅你九族,你澹臺一支勢必讓我殺得雞犬不留!”張潛吐字如雷,殺意顯露。
光祿道人已被逼至絕境,哪還會怕什麼威脅,而他自然也不可能接受張潛開出的條件。
“你當老夫是嚇大的不成,哈哈,黃口小兒,也敢口出狂言,我澹臺一支乃是小溈山大宗,出過一任掌門,七任峰主,勢力遍佈宗門上下,如今族中長者修為最高以至五氣朝元之境,彈指之間便可將你打的灰飛煙滅,你也就是佔了一時得意……”光祿道人聞言狂笑,話音未落,便見眼前黑暗之中陡然出現一點幽暗的火光,那顏色就好像陳年的血垢,不經意間,飄進了神輝海洋之中,被神靈打滅,化作一縷縷黑絮飄落下來,沾在那金光輝煌的戰甲上,猶如泥垢。
一陣難受的感覺湧上光祿道人心間,那些不起眼的黑絮好像附骨之蛆似得,難以驅散。
“地肺毒煞氣。”
“魔宗真氣。”
被蒼木生靈氣死死圍堵的黑暗之中,忽然傳來兩聲驚歎,聽起來說話兩人都不怎麼意外,反而有種喉嚨發苦的感覺。
張潛並不理會光祿道人的挑釁,也不想與孤直道人解釋什麼,大聲道:“能與孤直道友相識,實乃人生一大快事,可惜卻連累你死於我手,心懷負疚,無以贖罪,只能盡畢生之力為你報仇,鄙人張潛今曰立下重誓,有生之年,必屠盡小溈山洞天澹臺一支。”
光祿道人聞言大呼糟糕!話以當面挑明,自然知他心意已決,心中震駭至極,未曾料到張潛真是喪心病狂,只求殺他盡是不管不顧,而且發下這等重誓,恍然回神,便見那一絲絲幽暗如血的火光忽然引燃了一粒木屑塵埃,迸發出紅豔的火舌,一陣熾熱的高溫浸透了九宮金塔的壁障,讓他身上如針刺一般,而後火舌蔓延,無數木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