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以為他會帶著眾人瞬移離開,沒想到他並不急,只是像散步似的,與尤只虎邊走邊聊。
尤只虎走在他身邊,聽他自己介紹道:“我之所以要找你,這事說來話長,但我也從地球上來,至少咱們是家鄉人,你大可對我放心。大比澤國法師團的人,對眾神之車有興趣,是他們的事,我雖然也有興趣,但這興趣畢竟不大,還沒到他們那般執著。而且我出閉後,也再次清楚地給他們表達了我的意思,想來他們不會再誤會了,以後應該不會再有誰來為難你們。”
尤只虎已從安冬的資料中得到不少資訊,奇道:“你說你從地球來,難道你就是五代時候那個後晉皇帝石重貴?”
石重貴微微一怔,轉而奇道:“咦,你對歷史挺熟的嘛,我果然就是那個石重貴。”
尤只虎側頭看了他半晌,搖頭道:“不可思議啊,一個皇帝,還能修到你這般模樣,太不容易了。”
石重貴長嘆一聲,道:“我的人生本來就非常不容易,大起大落不說,太多遺憾悔恨,太多痛苦失落,當年如果我沒有當年皇帝,如果沒有聽信景延廣的話,如果沒有後來的*,又或者先帝根本就沒有創業,大家都安分守已,如果……。”
尤只虎急著打斷他道:“哎,你先別那麼多如果啊,這些不都是歷史了嗎?你老想著這些過去的事,有啥意義呢?過去又不能改變……。”
石重貴忽然立住,轉頭問道:“誰說過去不能改變?”
尤只虎奇道:“咦,你說這話的時候,咋兩個聲音?”
特斯拉笑道:“還有一個聲音是我的,呵呵。”
尤只虎一時莞爾,原來特斯拉和石重貴同時說了一樣的話,都是那句“誰說過去不能改變?”,由於兩人說話的時間一致,內容一致,重疊在一起,以至於尤只虎覺得是石重貴一人雙聲了。
石重貴不知他在說啥,盯著他看,尤只虎趕緊支吾道:“我是說……過去現在未來,這樣的時間序列,是不可能改變的,這是有悖基本邏輯的,哎……你想想吧,你要是跑到過去,不小心把過去那個你幹掉了,未來的你就不會出現了,既然未來的你不會出現,那未來的你又如何跑到過去改變他的?”
石重貴搖搖頭,指著不遠處,笑道:“咱們在前面坐坐吧。”
眾人一看,那前面是一個寧靜的湖畔,四周大樹參天,有一棵特別大的榕樹,樹葉伸展開二三十米,像是一個天然的小屋。
尤只虎道:“你不帶我們去你的皇宮了?”
石重貴笑道:“我見你們和大比澤國的那些法師多有不和,我們還是就在野外吧。”尤只虎暗道:“他倒是心細,可其實我很想去見識一下皇宮到底是個啥模樣的,唉。”
眾人在樹下坐開來,那清風拂臉,落葉紛飛,樹影悠悠揚揚地散在地上,人人心中生起絲絲慵懶的情緒。
石重貴不慌不慢地講起他的過往來。
當年石敬瑭父事契丹,自稱兒皇帝,以割讓“燕雲十六州”、年貢布帛三十萬匹為代價,借契丹鐵騎掃滅後唐,登基做皇帝,改國號晉,歷史上稱為後晉。沉重的歲貢和被契丹壓制的恥辱,使國中藩鎮多有不服,起兵造反者比比皆是,石敬瑭在世之時,已然內憂外患。石敬瑭死後,其侄石重貴被人慫恿扶持,奪了本該由表兄弟石重睿繼承的帝位。
說到這裡,厄里斯忽然笑道:“哎,我忽然有點喜歡你的故事了,兄弟相殘、家族爭鬥,這些事倒和我家裡一樣,咱們也算有共同語言了。”
石重貴一臉愁苦,長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我石氏兩代君主,欠天下人的太多了。”
厄里斯不理會他的惆悵,只是笑道:“你既然有種搶你兄弟的位置,該當找個藉口,把你的兄弟給殺了,否則早晚他會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