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本應被混沌鎖鏈纏繞著,永遠對世界反抗以暴力的狂戰士居然遲疑了。
這份遲疑沒有體現在他的動作裡,berserker精煉的武藝毫無疑問讓他以一敵二都沒有落入下風,卻微妙的影響到了berserker的攻擊選擇。毫無疑問,這本該最牙齒鋒利的狂犬速度變慢了。
完全搞不懂這個揮舞著盾牌、看起來既像是平凡的少女又有著奇妙的英靈般氣質的紫發小姑娘到底在哪裡會和berserker扯上聯絡,間桐雁夜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從者無法儘快解決對方,反而被牽扯到另一個戰場上,於是情不自禁的直接開口催促了。
本該毫無理智的狂戰士的遲疑,讓本該擁有理智的間桐雁夜彷彿被再次激怒,身體上的痛苦讓他的思考都變得更加費力,也愈發容易狹窄與極端。此刻那個被他複雜的仇恨無數天的遠坂時臣正在自己面前,己方的拖拖拉拉與一切狼狽都讓格外敏感的間桐雁夜幾乎執著到瘋狂。
他不知道為什麼間桐髒硯沒有動手,理論上說,間桐宅邸這個完全由間桐髒硯構築的魔術工坊,在這個乾癟的老人手中絕對會發揮出比間桐雁夜更多百倍的效果。儘管本身對間桐髒硯沒有任何好感,但現在他們的利益起碼還在一條名為聖盃的戰車上。
遠坂時臣的火焰魔術獵獵地席捲而至,間桐雁夜沒有更多沉浸在情緒中思考的餘裕,他再次透過命令強調叫berserker儘快擺脫,過來率先殺死沒有英靈在身邊的遠坂時臣後,就再次投入伴隨著強烈痛苦的驅使蟲術中。
被間桐雁夜難得期待了一下的間桐髒硯此刻被紅衣的英靈堵在了地下。
面孔都隱藏在陰影裡的老人用渾濁的目光打量著archer,“你是弓兵?你看起來可不像遠坂原本召喚出來的英靈啊。”
“我可沒什麼自我介紹的打算。”紅衣的弓兵同樣可以不受黑暗的影響,直接看清間桐髒硯臉上的每個細微的神情…還有他身後堪稱蟲巢的地下室。英靈archer職介帶來的加成能讓他捕捉到每一瞬間的細微變化,當然沒有魔術又沒有魔眼,生前只是一介普通人的英靈——eiya衛宮士郎,他並不能直接透視這堵牆。但是和抑制力簽訂契約成為英靈的他,曾是時間線之後尚未發生的第五次冬木市聖盃戰爭的御主,自未來而來的英靈自然知道此時還有一位名叫間桐櫻的少女正淪陷在這暗無天日的人造地獄中。
衛宮士郎已是獨立於時間軸之外的抑制力的工具執行者,世界意志的執行裝置,但是這次突然被同樣屬於世界時間軸之外的觀測方迦勒底召喚,明知道這個世界已經作為崩潰的變為了特異點,或許修復後並不能對真正的某個人命運形成任何改變,或許還是有一個女孩會經歷數年的痛苦。
但是果然,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