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五千步軍,分佈五個大陣,在後策應。明日休得挑戰,我和你押後掠陣。但若交鋒,分作三面衝將過去。”計策商量已定,次日天曉出戰。
卻說另一頭陳曦真早晚在薊州府內等候呼延灼兵馬前來,卻不想今日得報,直說呼延灼兵至薊州地界後,直奔獨龍崗而去。得報後,陳曦真冷笑不止,謂張慕雲道:“這呼延灼自視甚高,自以為將門之後,又立功心切,竟不來薊州與我會師,獨自去打那扈家莊。定有他苦頭吃的。”
張慕雲亦冷笑道:“他不知那扈妖女手段,讓他撞個頭破血流也好。”陳曦真沉吟片刻後道:“他乃朝廷新遣軍馬。若是大敗輸虧,我等卻按兵不動。將來朝中理論了,也不好看。便還是先點起兵馬,在他左右護定,看形勢再做定論。”
商議定後,陳曦真與張慕雲等薊州將官便點起一萬軍馬,也朝獨龍崗而來。兵至半路,便得報說,呼延灼兵馬與扈家軍馬廝殺一陣,不相上下。但折了副先鋒官彭玘。陳曦真聞言,便命薊州官軍就地紮營,隨後召集諸將議事。
便在中軍帳內,張慕雲道:“既然呼延灼小敗一陣,我等便在此紮營等候,待他軍馬大敗時,再提兵去救,也好羞一羞這匹夫。”陳曦真卻沉吟道:“呼延灼雖然小敗,折了個彭玘。但軍馬尚在,聽聞他那裡有連環甲馬助陣,豈會輕易敗北?反倒是扈家軍此趟,居然主動前來邀擊。甚是出人意表。”
頓了頓陳曦真續道:“不過這趟扈妖女既然起大軍下崗來應戰,莊內必定兵馬空虛,與其在此處接應呼延灼。倒不如我等率領軍馬繞道襲取扈家莊,斷了扈妖女的後路。”張慕雲等皆是大喜。都道:“如此必破扈家莊!”當下計議定,陳曦真便點起軍馬繞道去襲取扈家莊去了。
卻說三娘將彭玘押送回扈家莊後。也召集諸將商議軍事。諸將坐定後,三娘道:“今日一戰,便見得官軍連環甲馬的厲害之處,明日再戰,他必定不再與我鬥陣,定然便是遣連環甲馬來攻。左右可按我日前吩咐,都佈置好了?”
黃文炳道:“都已經佈置妥當,明日他那連環甲馬再來,定教他有來無回。”頓了頓黃文炳又道:“只是今日交兵,卻不見薊州官軍,陳曦真此人,老謀深算,須得提防他繞道攻我莊上。”
三娘頷首道:“此節我也擔憂過,但我崗內都是盤陀路徑,大軍難以深入。”黃文炳道:“盤陀路皆靠一應胡楊樹林來佈置,就怕他陳曦真火燒盤陀路,旦夕可破。”
三娘聞言,皺眉沉吟片刻後道:“且不管陳曦真那裡,他便是燒了盤陀路,也一時間不能入得崗內,他官軍分兵,我不管他分兵幾路,我只管一路去!只要明日擊潰呼延灼,區區陳曦真如何能擋我?”當下計議定後,便各自準備。
卻說次日三娘把軍馬分作兩隊在前,後軍五將簇擁,兩路伏兵,分於左右。李應當先,搦呼延灼出馬交戰,只見對陣但只吶喊,並不交鋒。為頭兩軍,都一字兒擺在陣前:左邊是李應,右是欒廷玉。
隨即三娘引馬麟、歐鵬等諸將也到,重重迭迭,擺著人馬。看對陣時,約有一千步軍,只是擂鼓發喊,並無一人出馬交鋒。三娘看了,暗暗冷笑,暗傳號令:“教諸軍且退。”
便在此時,猛聽對陣裡連珠炮響,一千步軍,忽然分作兩下,放出三面連環馬軍,直衝將來;兩邊把弓箭亂射,中間盡是長槍。三娘看了,不慌不忙,將旗一展,喝命諸軍且戰且退,將呼延灼連環甲馬,引往後陣。
呼延灼見得扈家軍馬退後,把將旗一展,那連環馬軍,漫山遍野,橫衝直撞將來。扈家軍馬退過裡許,只見面前白地上,陡然出現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圈點來,那些連環甲馬靠近了方才看清,那些圈點竟然是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陷馬洞!
這裡寬闊數里,縱橫裡許的地面上,竟然都被扈家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