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成語辭典?好啊!不過我已經有十三本了,不如先你到我房裡看看,省得萬一送重覆了那就浪費了,走吧!”他興沖沖的想拉人走。
惹烈月氣惱的避開,忍不住大聲起來,“我說過我不是小女孩!這樣就想騙我進你房間?”
“被你看出來了?”他笑的沒一點尷尬。
“閉上你的嘴!離我遠一點!”明知道他根本閉不上嘴,更別說離她能遠到哪裡去,誰知道他——
“遵命!”揚用手指在嘴上做了一個拉上拉鍊的手勢後,還當真噤了聲退到門邊的椅子上坐著。
那椅子是這診療室中距離她最遠的距離……
惹烈月跟他對視許久,看著他又是擠眉,又是努嘴,要不就是皺皺鼻子,他五官靈活的不像話,就算是不出聲,光是坐在那兒,就夠刺激人了。
“我錯了!”她不得不承認錯誤。
蟑螂只是小小的、黑黑的、刺刺的、醜醜的,永遠打不死,有縫就鑽,四處存在,它會不停的刺激著你,逼得你一定要它死,你才能活。
而他、他……他比蟑螂更恐怖!
先是大的不像話,然後不停的變色,極可惡的隨身帶電,最糟糕的是不醜!
這已經不能說是單純的刺激,因為他根本是打不死、踩不扁、砍不斷、趕不走的……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停停停!”惹烈月生氣的一連對著揚喊了三次停。
揚用手指比著自己的鼻尖,滿臉疑惑。
“就是你,閉嘴!”
揚這下子不張嘴都不行了,因為他不喜歡被人冤枉。
“小月月,我沒說話。”他明明就把嘴巴閉的緊緊的,哪裡還有嘴能閉?
“你有!”看著緊握的雙拳,頭一次,她真正體會到,惹紅日為什麼會吼“人也女馬白勺”!
“我?我說了什麼?”不會吧?他不過是在心裡想要替她把前面的鈕釦給解開幾顆,順便把她裙子後面的拉鍊給往下拉一拉,當然如果她同意,前面這張桌子又大又方,正好……
“我叫你閉嘴!”他的臉……惹烈月滿臉通紅的別開視線。
“小月月,你真的聽見啦?”揚滿臉曖昧。
惹烈月怒視著揚,握緊雙拳不出聲,但這根本就憋不了多久,因為他的臉、他的臉……他的臉“人也女馬白勺”的太淫蕩!
“算你狠!”憤怒的扯掉身上的白袍,捉了手提包跟鑰匙,管不了下午早就預約好的病人,她奪門狂飆而去。
好大一聲的關門聲後,安靜不到一分鐘,就又聽見揚的聲音——
“小月月,我哪有你狠?給了我甜頭嘗,害我上了癮,這會兒又莫名其妙地死不讓我吃了你,我多痛苦啊!”揚有一下沒一下的按揉著胸口,又接著自言自語,“這小月月也是醫生,她應該知道的吧——這上了癮的人,要是癮老是止不住,這理智是會……很快死光光的。”
他的理智在無邊的情海里已經奄奄一息,不知道CPR急救一下能撐多久?
揚笑兮兮的嘆口氣後,開始接手惹烈月下午的病人,這一忙,又是兩個星期……
揚習慣的緊跟著惹烈月進她的診療室,然後關上門。
“小月月,這診所是你的吧?”這麼多天沒見到她,想死她氣嘟嘟的臉,他嬉皮笑臉的問,趕緊把眼睛黏到她身上看個夠。
“怎樣?”惹烈月口氣不善的瞪著他。
“你至少每天過來走動走動吧?”待在這裡,為的就是她,如果她不在這裡,那他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我是老闆,愛來就來,愛不來就不來,你能把我怎樣?”她用力的放下才拿起要打的話筒,一臉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