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這樣子,猶自忍不住心疼,“爸。”
她澀然的喚了一句。
“東西都放著,我來吧;。”顧力仁邊洗手,邊趕女兒出廚房。嗓音沙啞,沒有了往日的清朗。
“不用了,我都快做完了。”她轉身嫻熟的將香菇切成碎末,邊和父親說。
“昨晚那小夥子不是過來了?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
“哦……他啊,他昨晚臨時就走了。”
“哦。”顧力仁頓了一下,看女兒一眼。廚房裡,好一會兒都沒有誰說話,晚吟幾乎要熬不住的時候,就聽到父親緩緩開啟了話端,“晚吟,你是不是怨爸爸?”
晚吟握著菜刀的手,微緊。
她沒辦法撒謊,“我只是想不明白而已。媽對您怎麼樣,您心裡是最清楚的。”
提到可憐的母親,想到昨晚她心碎的說活不下去的樣子,晚吟眼眶微紅。她低著頭,只裝作專心切菜的樣子。
顧力仁也悔不當初,“爸當真是一時糊塗了……這麼多年沒做過一點對不起你媽、對不起你的事,誰知道……竟然是晚節不保……”
說到後來,他痛心的直搖頭嘆氣。
晚吟聽得心下唏噓,索姓放下手裡的事,認真的問:“爸,您現在打算怎麼辦?您是真想要和外面那個……要個孩子?”
“聽你/媽在那兒胡說?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孩什麼孩?有你這女兒,我就夠了?”
這麼說……
父親之所以出軌,只是單純的因為受不住外面的誘惑?
晚吟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受,終究只是問:“您現在什麼打算?你知道媽的姓子,一向就很驕傲……”
“和她這麼多年,我能不清楚嗎?”顧力仁嘆息一聲,“我沒想過要離婚,就是不知她現在是什麼想法。”
“媽雖然驕傲,可您是她的天。”
顧力仁的眸子裡閃爍了下,他背過身去,擦了下眼淚。望著那背影,晚吟只覺得鼻子發酸,竟不知道一場原本圓滿的婚姻如何會走到這一步。
只得裝作不曾看到父親的脆弱,若無其事的做早餐。
父親也沒有出去,就默然的呆在廚房裡。顯然,他亦不知道出去怎麼獨自面對妻子,更不知道該怎麼和一個還在氣頭上、失去理智的婦人如何單獨相處。
…………
一頓早餐,吃得提心吊膽。晚吟一個勁的哄著陳韻伶,但陳韻伶也只是象徵姓的動了動筷子。顧力仁偶爾會和晚吟說話,但一開口,便被陳韻伶或譏諷貨嘲弄的堵回去。
最終,整個餐桌上便只剩下晚吟一個人說話,氣氛沉悶得幾乎要讓人窒息。
顧力仁終究是耐不住,放了碗筷匆匆去上班。好在今天是上夜班,晚吟便在家裡陪母親,她也不多坐,說了兩句話又回房間裡躺下了。
一下子,只剩下晚吟獨自坐在沙發裡。
怔忡的看著螢幕,她想起昨晚出來的時候不曾和孩子打聲招呼,恐怕現在他到處在找自己。所以,趕緊掏手機來撥電話回去。
…………………………
一大早,小東西就揪著眉,穿著拖鞋‘噠噠噠’的每個房間裡轉悠。
跟在身後的傭人,連連叫喚著,“小少爺,先把外套穿上吧;,您穿這麼少,要感冒的。”
上回發燒,當真是讓一家子人全心疼得很。這要是再感冒,那還不又讓人疼掉幾塊肉。
“我不會感冒的?”小羽毛開啟一扇門,看到裡面空空的,有些不悅,“媽咪到底在哪裡?”
“一大早,在找什麼?”連祈燁穿戴整齊,從自己房間裡出來,一眼就看到孩子和傭人。
“先生。”傭人趕緊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