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聽聞弓裔放棄開城的訊息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上滿是驚愕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弓裔竟然如此不堪?”
楊廣奇誠惶誠恐:“陛下恕罪!此事發生得實在太過突然,臣未料到弓裔竟會如此膽小怯懦,不戰而逃。”
“這不怪你,朕也未料到弓裔會放棄開城,現在城內是什麼情況?”
“回陛下,弓裔不僅帶走了城內所有的錢糧物資,就連城中的商鋪也被他手下那群強盜般計程車兵們洗劫一空!”
李侃皺起眉頭,“他們沒有放火焚城?”
“回陛下,弓裔只是命人掠奪了大量的錢財,殘忍地殺害了許多無辜百姓,卻並未縱火焚燒屋舍,想必是來不及為之!”
“哼!縱火不過是順手的事情,他不是來不及,更不是心善,想必是心中仍存有一絲念想,期望著將來某一天能夠重回此地……王建那邊有什麼動向?”
“弓裔拜王建為廣評侍中,晉升其為波珍粲,如今王建已率領一萬精銳兵馬向北挺進,暫時駐紮在白城。”
李侃微微挑眉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即刻傳朕旨給王彥章,令他火速帶領軍隊進駐開城,務必全力安撫城中百姓,穩定民心!”
一旁的郭琪面露憂慮之色,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
“陛下,弓裔將城內的糧食搜刮殆盡,只留給我們一個混亂不堪的局面,此時貿然進駐,恐怕只會給自己惹來諸多麻煩。”
李侃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呵呵,不必擔憂!我軍糧草充足,區區一座空城,又怎會難倒我們?”
“陛下!開城是弓裔的王都,城裡少說也有上萬的百姓,我們就算全力去救濟他們,可終究也不是個長遠的辦法。”
“可惡的弓裔,自己劫走了大量的財富,還帶走了城中富有的人家,只把這些貧苦的百姓留在了這兒……簡直就是故意把這個沉重的包袱甩給了咱們!”
李侃神色依舊從容鎮定,“無妨!此事未必全然是壞事,正好趁此機會,讓那些百姓們看清弓裔的真面目,也是我們收買人心的好時機!”
“告知王彥章,將開城一半的人口遷移至平壤。”
“弓裔如此不把老百姓當作人來看待,他的失敗註定是不可避免的!”
李侃說完,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楊廣奇,“讓內衛嚴密監視王建的一舉一動,只要他一抵達漢州,即刻按照原定計劃實施離間之計,不得有誤!”
“微臣謹遵聖命!此次定不會再有任何差池!”
郭琪心中仍存些許擔憂,遲疑片刻後開口問道:“陛下,近些年來弓裔一直對王建信任有加,甚至可以說是頗為倚重,我們此番的離間計劃當真能夠順利成功?”
李侃聞言微微一笑,“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他們身處這般艱難困窘之境,恐怕二人之間早就已經心生嫌隙了,我們所做的不過是恰到好處地給這把闇火再添些柴禾而已!”
“即便弓裔對王建心生忌憚,這個關鍵時刻也不會自斷臂膀吧?”
“呵呵!這可由不得弓裔,也由不得王建,我們等著看好戲即可!”
見李侃如此有信心,郭琪也不再多問。
兩日後,又傳來新的情報:弓裔改國號為泰封,定都漢陽(首爾)。
李侃嗤之以鼻,權勢果真使人瘋狂,僅控兩州之地,還妄圖透過改年號來扭轉命運。
王建於弓裔改國號的次日率兵抵達漢陽。
再三權衡之下,他率領一千兵馬入城,剩餘九千人駐紮在城北。
弓裔對王建的到來十分開心,又是升官加爵,又是賞賜府邸,搞得王建都有些感動。
一番誇讚之後,弓裔終於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