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匯成一股細流流向腹下的森林。堅'挺的嬌蕊帶著未被採擷的粉嫩水靈,顫顫如兢兢玉兔潛伏在胸口上。這抹瑰麗怡人的景色便日日提醒著我我的過去,我的喜好,我的渴望與我的絕望,我想在我有生之年只怕都逃不出了。宿命的輪'盤在我燒掉那本書的時候就已經轉動,從此以後只能也將永遠活在那暗無天日的黑暗裡。我的愛情與我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
☆、第 12 章
我來到戲班之後胸部沒再束縛過,又正是生長的年紀,胸前那兩抹柔軟猶如報復我曾經的束縛一般,卯足了勁在我的胸口上挺出,如雨後的春筍般蹭蹭地向外生長。腋下和下'體也重新長出一根一根捲曲的黑毛,一夜之間就露出頭角崢嶸的嫩芽,幾天不理便密密麻麻,如鏟不盡的野草,清不淨的穢物。我便每日躬著背,企圖掩蓋這難堪的事實。
在我暗暗盤算再找一塊裹胸布之前,我心裡不無忐忑。過去的一切看似久遠,卻仍記憶深刻。那日是我不顧一切想要撕爛這虛假的面具,如今我要重新戴上,又如何能施施然若無其事。我惶惶不可終日,但無論如何,王玉桂那兩件超大尺寸的胸罩,我是戴不了的,我又不知在這個戲班我能求助於誰,最後只得目光放到了花旦的裙子上面。我知道戲服對戲班的重要性,沒有戲服就不能演出,斷了數十個人的衣食,但除戲服之外又沒有其他可作為裹胸布的選擇,我便一面一遍一遍地麻痺自己道我只是取一小塊而已,不會到斷人衣食那麼嚴重,一面伺機尋找機會下手。
戲班的戲服每天落戲後都會清點,看管戲服的人大家都稱他明叔,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單身老頭。聽說是當年和班主一起建立戲班的元老之一,本是個打鼓將,後來因為常常醉酒連鼓都打不了,班主便讓他專管戲服一事。清點後的戲服會裝在箱子裡鎖好,鑰匙只有一把,就別在明叔的褲腰上。下午和晚上的演出時間,後臺都是忙著換戲服和化妝的演員,我是沒有機會下手的。唯一的機會,就是凌晨人們醒來之前。
盤算好之後,我就下手了。霧濛濛的清晨,黑色的夜空似乎正在悄悄退出,仍未清醒的大地冒著微微的寒意。空蕩蕩的廟門前,亂七八糟的堆著這些臨時搭起來的板房,沒有門,遠遠望過去,隔著薄薄的蚊帳似乎還能看見四平八仰的睡姿,有些連蚊帳都沒有,更是一覽無餘。不遠處,一排木板後面透出來陰冷陰冷的光,正是那傳說中的夫妻檔。
我收回目光,躡手躡腳地下床。明叔的床位我一早就注意過了,此時他正睡得酣甜。我貓著腰,像一隻潛伏出行的獵獸,摸到了明叔的床邊。還未走近,便傳來一股香港腳混合著黑色膠鞋的味道,隔夜的廉價酒精似乎還來得及散去,也來摻和一腳,詭異的氣味刺激得我胃裡翻江倒海。小黃卻似乎很喜歡這種味道,一直興奮地在我的腳邊打轉。
我輕輕地將它踢開,強忍住不適,輕手輕腳邁了進去。
床下,正放著他那雙磨損得幾乎沒跟的膠鞋,鞋勾邊藏著一條條黑泥像一條條骯髒汙穢的蚯蚓。他睡得很沉,半張的嘴巴里露出黃黃的牙齒,打著呼嚕呼嚕的鼾聲。鬆弛的雙眼皮眼角下垂,整張臉看上去就只剩一個大鼻子。他佝縮的身子面向外面,像一粒脫水的蝦米。邋里邋遢的破汗衫極度扭曲,壓在他身下,露出腰間一截乾癟褶皺似乎還藏汙納垢的腰身。鑰匙,就別在他的褲腰帶上。
我皺著眉,真是想不明白班主怎麼會和這樣的人一起建立戲班。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是離奇又不可思議。我屏著呼吸捏著兩隻手指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