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丁烈看著紛紛換了個態度的各家家主們,心中愈發憤懣,體內詭異氣息都有些不穩,但他卻沒有再次開口,就這麼僵著。 各家的馭詭者實力都大差不差,唯獨他丁家要比每一家都強上數籌,所以在齊州組成的馭詭者聯盟中佔主要地位。 他不動,其他家也不敢貿然發難。 丁烈現在已經想好了,大不了自己將木盒交出去,不過殺了一個治詭衛士而已,他就不信治詭臺會殺了他這個驃騎大將軍的岳丈。 其他人似是也揣測出了他的想法,都忍不住怒罵了出來。 老傢伙,做事有頭沒尾的,將我們拉上了賊船,你自個卻想脫身事外,哪有這樣的道理。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再穩固的聯盟還是撕破了臉皮。 丁烈聽著這些人毫不掩飾的謾罵,面色愈來愈難看,身體也愈發的不適,似乎有詭物要在他體內爆發。 “哼!我們走,且告知公孫校尉真相!”這時,其中一人說過一句話後起身就走。 其他人也知道乾耗在這裡不是辦法,都跟著起身離去。 “是爾等逼老夫的!”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一陣怒喝,他們回頭看去,卻見丁烈已經被氣的渾身顫慄,腹部前的衣服似乎是有什麼要出來。 “不好,他體內的詭異要失衡了!”這時,一名家主看出了他的不對勁,連忙道。 “什麼?”其他人也紛紛望了過去,瞬間警覺起來。 丁烈現在心中的矛盾已經壓制不住,已經衝潰了他的理智。 明明他的女婿可是驃騎大將軍,他可以風風光光的安享晚年的。 明明他大不了將木盒上交就是。 明明公孫良是經過他扶持的。 明明是苟勝引誘他接觸詭異的。 為什麼,都要跟他對著幹。 在眼前這些家主聯合要去告他的狀時,他就知道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體內的詭異瞬間失衡,剝奪了他的理智。 一隻長著六隻手的又像孩童又像蟲子的詭異從他的肚臍處猛地鑽出大半身子。 而那些家主卻在猶豫是要上去壓制,還是去通報治詭臺。 下一刻,丁烈肚臍處的詭異猛地將手伸向了丁烈懷中的木盒,雖然被上面的鐵鏈和符紙燙了一下,但卻打破了某種平衡,那木盒竟然劇烈的掙扎起來。 隨後那詭異一口將木盒吞了下去,咀嚼起來。 緊接著,那詭異竟是緩緩縮排了丁烈的體內,最後竟然向上一突,將丁烈的腦袋頂了下來,它的腦袋則是取代了丁烈腦袋的位置,場面極其怪誕。 那些家主看到這一幕再也不猶豫,轉身就跑,本來丁烈這一老頭子駕馭的詭異就讓人恐懼,現在竟然還吞吃了從治詭臺手中搶回來的詭物,現在其實力已經不可想象。 丁家的下人們也都驚慌的看著這一幕,都慌亂的大喊大叫起來:“家主變異了!家主變異了!” 一些下人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丁烈”六隻手延長後給拽了過來,撕成肉片後丟進了嘴裡,便咀嚼著,還吧唧著嘴巴。 丁家馭詭者趕來後就看到了滿地血跡,屍體卻都不見了蹤影,只有“丁烈”人模人樣的坐在主位上。 “家主死了!”有人看到了丁烈在地上的腦袋,腿一軟,險些跌倒,丁烈可是他們丁家的支柱啊,如今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 但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上了,若是沒他們拖延,說不定整個丁家都要完蛋。 然而,他們上去卻被是一邊倒的虐殺。 刺史府。 苟勝正在庭院中與一灰衣中年男子對弈。 突然,那灰衣人猛地抬頭,看向了丁家方向的天上,那裡有烏雲正在緩緩聚集。 “刺史大人,看來是我賭對了,在力量的誘惑面前,沒人能夠抵擋住!”灰衣人笑呵呵的開口道,他的口音很怪,便是經常聽得苟勝都不禁皺了皺眉頭。 苟勝搖了搖頭:“大山君,未必如此!” 大山久見聞言又笑了笑:“可是刺史大人,這天都變了,看起來六臂蟲童和八岐蛇卵組合起來非同尋常啊! 局勢要失控了,您就快去準備準備嗎?” 苟勝聞言雙目閃過一絲精光,並未答話,而是再落一棋,贏了這盤。 隨後他也看向天空:“若是我去準備了,誰又來陪大山君呢?” 大山久見收斂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