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仙宮第一體修、第一法修、第一劍修,聯袂對敵。
真人以下,誰能擋?
縱是不敵,至少也能不敗啊。
別說半個時辰,就算堅持個三天三夜,又有何妨?
不用三天三夜,最多一個時辰,問道仙宮的其他仙人便能趕至。
可任是玄光仙人怎麼將李子夕的實力誇大到極致,他也萬萬想不到,不過片刻,三位金丹……
一死、一重傷、一直接被嚇破了膽!
這一幕太過驚人,一時滿場皆寂。
只剩遠處的風聲嗚咽。
李子夕身子不動,人已後退。
後退途中,手中儲物戒裡數十陣盤飛出 ,不過幾息間,便佈下一個三階防禦符陣,龜守金剛陣。
佈陣如此之快!
玄光仙人看得眼皮狂跳。
立於陣中,李子夕攤開手,天問劍落於他掌心。
劍身貪婪地摩擦著他的心。
李子夕淡淡說道:“天盟明令,這是本座與安泉蕭家的私事!宗門不得出面,違者殺!”
“本座清楚,問道仙宮會違背天盟的命令,介入此事。但本座萬萬沒想到,問道仙宮竟敢如此肆無忌憚!”
“本座出青州,劍指滄州,其中遇到八位仙人,無一人是安泉蕭家人!”
“安泉蕭家不是有六名金丹,他們到哪去了?”
幾位金丹沉默。
李子夕正色說道:“自入道途,本座從不妄殺無辜,更何況是金丹仙人。”
“可被數十仙人圍攻,本座為求自保,出手必得盡全力。便是不想殺,也不得不殺。”
“前後兩個時辰,本座斬殺兩位仙人,重創兩位仙人。其中卻無一人是蕭家人!”
李子夕嗔目,厲聲喝道:“什麼時候,我等仙人變得如此卑賤?被人驅策如走狗,棄之如炮灰!”
幾位金丹心絃巨震。
李子夕幽幽一嘆:“而這一切,歸根究底,不過是為了一個橫行霸道、胡作非為、無惡不作的築基真修!”
李子夕正色問道:“諸位道友,值得嗎?”
李子夕一拱手:“還有片刻,援軍即至,本座不得不全力一搏。此戰,本座必不會死,而諸位,必然有人死!”
“諸位或者可以讓開道路,避開這段恩怨;或者為蕭家效死力,拼命一博。”
“諸位如何選,本座拭目以待!”
風聲在遠處嗚咽,如人在哭。
此地無聲。
清言仙子首先說道:“本座修行一百年,僥倖結丹。結丹至今不過五十年。本座還有三百餘年大好歲月,不想為他人赴死。本座先退。”
說完,清言仙子土遁而去。
戰逍遙第二個說道:“本座再戰下去,怕是性命難保。本座告辭。”
他身化劍光而去。
玄光仙人則說道:“本座精於陣道,不擅於鬥法。留在這無益。本座告辭。”
最後兩位仙人你看我、我看你,終於一聲長嘆。
用仙元攝起地上屍首後,他倆也身化遁光,消失不見。
李子夕長長地鬆了口氣。
真要拼死一搏,他自能勝之。但之後嘞?
必會被問道仙宮的仙人圍攻,到時他仙元、神識十不存一,還怎麼戰?
只能利用大挪騰符,逃之夭夭!
不敢耽擱,李子夕迅速遠離!
扶龍山。
不塵仙人呆呆地坐在寶座上。
下首的眾築基真修,低著頭,個個連呼吸都不敢出。
手中的飛劍,啪地一聲,碎為齏粉。
這聲脆響,將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