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走到山間小路上的時候你哥……把她按倒□了,還把那女孩的一個□咬了下來,我……我看到她渾身是血,我不敢……後來你哥酒醒了,嚇得渾身顫抖,拉著我拔腿就跑,我們一直跑到車站,馬上買了票回來……”
“果然是你!”鄭宗顫聲打斷他,“你明知我哥因此而死,為什麼還要把她留在身邊,為什麼要救她?”
何澤凝視著上空某一處柔柔地笑,“你不懂,她表面精明強幹,處心積慮設計接近討好我和卓家兄弟,其實還是當年那個憨孩子,別人一對她好就認了真,恨不得傾全力以報,我怎麼捨得讓她死呢!”
只聽哐噹一聲,有什麼重物落到地上,鄭宗飛快地拉開門,發現一個保溫筒正在地上滾動,粥流了滿地,而人已經不見了。
鄭宗不知想到什麼,猛地回頭,死死瞪著何澤的眼睛,何澤滿不在乎地撇撇嘴,笑道:“如你所見,我支使開保鏢,不是為了你,是故意說給她聽。”
一陣令人恐懼的沉默後,鄭宗咬牙切齒道:“利用她成功離婚,又清洗方家的勢力,拉攏卓家,順利接你父親的班,成為安和的老大,如今她沒有利用價值,再一腳踢開,你果然好本事!”
“過獎!過獎!”何澤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鄭宗踢走保溫筒,拔足狂奔,因為心痛難抑,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門漸漸關上,何澤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低低自言自語道:“你怎麼沒問,我為她擋刀是不是苦肉計,我對她是不是真心,世上到底還有沒有真心……”
走出門,小綠被保鏢攔下,保鏢壓低聲音道:“邊小姐,董事長有事請你到公司談。”
長信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何青天看著面前的資料,全身繃得如拉滿的弓,箭在弦上,他不能讓兒子重蹈覆轍!
聽到腳步聲,他猛地抬起頭來,怔怔看著面前這個纖弱蒼白的女子,暗暗問自己,他能相信她嗎?
已經死了一個鄭直,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去冒這個險!他狠下心腸,霍地站起來,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冷笑道:“邊小姐,你接近何澤有什麼目的?”
見她滿臉痛苦之色,他證實猜測,心頭一緊,把那疊紙扔到她臉上,厲聲道:“邊小姐,我奉勸你一句,鄭直已經死了,何澤也差點為你而死,所有的債應該可以一筆勾銷了!你不要再利用他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也決不會讓你們結婚。而且,你自己想想,何家名聲在外,上上下下都盯著,你一個山裡的孤女,過去又不乾不淨,怎麼配得上他,現在的記者都無孔不入,如果被他們挖出你的過去,你要我何家的臉面往哪擱!你如果非要跟他在一起,我就只有把你們的事情全部公諸於眾,然後和他斷絕父子關係,我不能讓一手創立的公司毀在一個女人手裡!”
“對不起,”他突然長嘆一聲,“我知道你這些年也不容易,這是你的所有證件,我已經安排一切,馬上讓保鏢護送你去泰國。我保你一世衣食無虞,不過……有我在一天,你永遠不能回來!”
小綠用顫抖的手接過他遞上來的檔案袋,冷笑一聲,掉頭就走。身後,一個保鏢緊緊跟隨,滿臉冰冷。
坐在電梯,她心中如有岩漿在翻滾沸騰,終於,到了一樓,那狂怒不安的火山瘋狂噴發,她緊走兩步,對保鏢笑道:“你等我一會,我先去洗手間。”
苦苦掙扎十五年,她以為能夠融入這片繁華,不能做枝頭熱鬧的花朵,也是一棵小草,默默無聞卻認真地活。她卻忘了,她只是山裡的憨孩子,她努力向上,全心全意,在他人眼中只是笑話一場。
玲玲如此,卓然卓蘇如此,何青天自不必說,再加上一個何澤……事已至此,何必跟他們糾纏?
保鏢不疑有他,打了個手勢讓她趕快去。她徑直往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