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放軟了身體靠在他肩膀,柔聲道:“別擔心,雖然沒有血緣關係,我永遠是你姐姐,別忘了,當初是你救了我,照顧我,我更加怕你把我丟下,怕真的無依無靠……”
兩人擁得那麼緊,好似再無人可以插入,小綠悄然起身,即使無人察覺,還是朝兩人揮揮手,退出他們的舞臺。
第十七章 如此靠近又如此遙遠
講完一個國際長途,何澤放下電話,心頭大石落定,陰鬱多日的面色終於放晴。批完檔案,何澤要秘書泡了壺茶來,坐在辦公室邊上網看股市邊喝茶,這時,手機催命般響起,這些天手機一響準沒好事,讓他形成了心理反射,一聽到手機鈴聲就渾身發冷。
看到卓然的號碼,他嘴角一彎,按下接聽,卓然的聲音有幾分急促,“老好人,小艾迴甄氏了,怎麼辦?”
竟然問我怎麼辦,你不是有卓狐狸之稱嗎!何澤心中冷笑連連,慢條斯理道:“這是好事啊,要不要找小艾出來慶祝一下?”
卓然咬牙切齒道:“姓何的,你不要裝模作樣,這盤菜太大,我吃不下,想分你一杯羹,來不來!”
何澤看著電話裡通話時間那跳動的數字,沉吟不語,對方也非常有耐性,靜默以待,當數字變成30分鐘,何澤終於斬釘截鐵道:“來!”
那方咒罵一聲,迅速結束通話電話,何澤沉思半晌,又撥了個電話,對那頭笑道:“徐市長,你們的計劃長信也想參與,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那方大笑連連,當即敲定了明天的會議。何澤微微搖頭,起身走向窗邊,雙手抱胸看著遠處甄氏的標誌,眉目間一片沉靜,不見悲喜。
不知過了多久,接待室通知有訪客,來人名叫鄭宗,何澤沉思片刻,命人把他帶上來。
鄭宗一進門,徑直走到他面前,眼中有著隱隱兇光,“何澤,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何澤迎向他的視線,冷冷道:“我就是喜歡她,你能怎麼樣,你根本沒有資格質問我!我今天允許你進來是看你哥哥的面子,如果你再這樣糾纏不清,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鄭宗眼睛一瞪,剛想發飆,腦中一轉,又慢慢把怒吼聲吞回,頹然道:“何總,我哥這些年只跟我提過你的名字,我想你應該是他唯一的朋友,求求你告訴我,我哥到底為什麼要自殺?”他從提包裡拿出幾張紙,顫抖著遞過來,“這些天我去找了心理醫生,我哥為什麼會得憂鬱症,他明明是個很開朗的人,而且他為什麼要在自己結婚前自殺,他那些天真的很高興,打電話給我時我們聊了許久,他說自己年紀不小了,結了婚馬上想要個孩子,他還要我以後回來教孩子英文……”他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直直看進何澤眼底,閃閃淚光中滿是期待。
何澤翻了翻病歷上的日期,十三年前鄭直就有憂鬱症的早期症狀,持續失眠、煩躁、情緒低落,他曾去心理醫生處求治,後來症狀有所緩解。三年後,他因同樣的問題求治,透過藥物治療得到控制。四年前,他因容易疲勞,無法集中注意力,偶爾有自殺的念頭再次求助於心理醫生,心理醫生採用綜合療法緩解了他的症狀。
顫抖,從心底一直傳到手上,何澤強自鎮定心神,長嘆道:“鄭宗,其實我和你哥已有許多年沒有聯絡,你問錯人了。我勸你還是讓他安息吧,他肯定也不喜歡你這樣折騰,特別以此為藉口傷害小綠。”
“我知道對不起她,”鄭宗喃喃道,“可當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她是我哥最後見的人,也是唯一的受益者,我沒辦法不懷疑她。”
“所以你就要傷害她!”何澤拍案而起,“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你也與她生活了這麼久,難道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
鄭宗的頭幾乎垂到胸膛,訥訥不能成言,何澤指著門口,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