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這事幾乎把小綠害死,難道還嫌鬧得不夠!”何澤放下酒杯,閃身而出,以護衛的姿態將小綠擋在身後。
鄭宗大怒道:“做人不能這麼無恥,我哥跟你是最好的朋友,你不能打我妻子的主意!”
小綠不怒反笑,“鄭宗,跟我結婚的是馬可,不是你!對我來說,鄭宗只是阿直的弟弟,我和阿直的恩怨已了,你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再說一遍,房子和錢都是阿直的,不該我拿,你都留著吧,只是請你不要再打攪我!”
“什麼恩怨?”鄭宗心頭一凜,迅速捕捉到一個驚心動魄的字眼。
卓蘇也聽出端倪,低頭沉思,沒留神柳雙雙有些短路的大腦回味起剛剛的某句話,撲上來對鄭宗拳打腳踢,怒喝道:“原來是你想害死小綠姐,你這個壞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卓蘇來不及叫苦,迅速把瘋丫頭拉到懷中,用雙臂死死禁錮,柳雙雙漸漸停止掙扎,慢慢靠在他寬厚的胸膛,悄悄紅了眼眶。
張牙舞爪拼搏多年,第一次有人願意給自己依靠,怎能不心酸難耐?
“到底什麼恩怨,小綠,你說清楚,我發誓再也不糾纏你!”鄭宗一不敢得罪卓蘇,二不敢對女人動粗,閃避柳雙雙之時已有些氣急敗壞。
何澤要強自鎮定心神,才能說出完整的話,“鄭宗,你再胡攪蠻纏,就別怪我不客氣!”
鄭宗有如踩著尾巴的貓,暴跳如雷,有人推門而入,冷冷道:“誰在這裡鬧事,滾出去!”
看到甄卓,小綠暗暗鬆了口氣,鄭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卓蘇,見他美人在懷,狀若未聞,暗罵一聲,氣呼呼衝了出去。
甄卓朝卓蘇點點頭,正要轉身,卓蘇嬉笑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拳頭?”
甄卓停住腳步,默默點頭,卓蘇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家在哪裡?”
甄卓聽出不同尋常的意味,低聲道:“我叫……甄……甄卓,今年二十,家在本市,父母雙亡,初中畢業就在外面混,跟一個泰拳師父學過,拳頭還算厲害,所以別人叫我拳頭。老闆,沒事我走了。”
“別走,今天放你假,跟我們喝兩杯吧,晚一點請你宵夜,有空我再跟你討教討教。”卓蘇還是滿臉笑容,只是遲鈍如柳雙雙也看得出來,那眼底似有冰冷鋒芒,不覺心頭一顫,想起有關這些世家公子哥的傳聞,猶如掉入冰窟,裝作酒醉,迅速撲倒在沙發上,用顫抖的手抓起水杯灌。
甄卓的聲音幾不可聞,卻彷彿一聲炸雷響在耳際,何澤頓時有些失神,瞥了一眼旁邊的女子,心中有了主張。
甄卓掃過柳雙雙,再接觸到小綠緊張的目光,眸中掠過一絲憐憫,垂著頭坐下來,抄起個杯子倒滿舉到卓蘇面前,毫無表情道:“老闆,先乾為敬!”
一杯喝完,他又倒滿舉在何澤面前,剛想開口,何澤笑吟吟道:“你既然不自在,喝完這杯別喝了,你留個電話給我,這兩天我有事請你幫忙。”
“什麼事?”甄卓心頭反感,說話自然不會客氣,“你要知道,我出馬價錢可不一樣!”
“是這樣,”何澤苦笑道,“我父親一貫看我看得嚴,上次聽說我一回國就去找小綠,竟然自作主張請人去小綠家搗亂,想將我們湊到一起,鬧出天大的誤會。這兩天小綠要搬到書城宿舍,能不能請你看著點,我怕我父親又來找麻煩。”
沒料想何澤如此坦白,幾人都有些震驚,甄卓探詢的目光在何澤臉上來回掃了幾遍,突然露出笑容,也不多說,雙手將酒杯高舉在何澤面前,對著嘴就灌,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
何澤突然有些發愣,喃喃道:“你笑起來跟卓蘇簡直一模一樣!”
小綠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可不就是,甄卓總是陰沉著臉,一笑起來跟那嬉皮笑臉的卓蘇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