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地大聲笑起來:“這是我爺爺講的故事,呵呵,那個時候我才七歲,特調皮,一跑就沒影兒了,爺爺找不到我,又擔心,用故事哄我呢,至於是真是假,就沒有人知道了。”
張遠洋吃了一口菜,笑著:“清水村那個張清揚就是那道士的後人呢,嘻嘻!”
小王一聽,立馬抓住了張遠洋的手臂,急聲問:“你說什麼?清水村?張清揚?”
張遠洋疑惑地看著小王,目光又移到被小王緊緊扯住的衣袖,再移到小王臉上,打趣說:“喲,小王,我說的是那個道士的後人來的,都是小時候聽的故事了,人家張清揚可沒有承認呢!你急著找人家道士後人做啥?難道你想拜他做師父?”
小王一怔,不自然地笑了笑,說:“呵呵,不是,隨便問問。”
張清揚?不就是今天白天找我批地基的那個淳厚農民?我和長河對望一眼,恐怕也只有我和長河明白為什麼小王有此一問了。
晚飯後已是九點多,月色分明,我們結伴離去。
長河不提要回去了,小王居然主動說:“長河,今天晚上去我那兒睡,咱倆好好聊聊。”
長河彷彿心事重重,點頭應了。
回到宿舍,我洗了一把臉,細想張大叔說的話,是不是巧合呢?如果說前天看到的影像是多年以前被強人砍了頭的怨魂,叫我如何說服自己,但是,我如何解釋那個影像是什麼東西呢?這些年受的教育,竟然不能解釋現在遇到的離奇事物而要相信它是鬼魂,真是笑話。
可是我偏無法解釋,去小王宿舍,長河和小王正聊著什麼,我走進去時小王迎了過來,長河仍坐在椅上沒動。小王說:“鄉長,你還沒睡呢?”
“你們在聊些什麼?呵,我睡不著,過來和你們聊會天,長河可是難得在這裡留宿的,別讓他睡得這麼早。”
長河笑著說:“天氣這麼熱,想睡得早還不容易呢。”
小王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笑:“你小子有什麼事啊?現在學會吞吞吐吐了,好象不是你的風格哦!”
長河站起來:“本來我和小王一直想問你,剛剛就在說這個事兒呢!”他看著我,一字字地問:“前天只有你沒有跑,後來你看見了什麼?”
我的目光移到窗外,慢慢地說:“它舉高了手,伸出一根手指,然後,消失了!”
長河怔怔看我,喃喃地問:“一根手指?它為什麼伸出一根手指,它要說什麼?它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要伸出一根手指,它在暗示著什麼呢?它是在暗示什麼嗎?
回到宿舍,將清泉崗村的檔案再細看一遍,檔案散放在桌上,圖紙也攤開來,但卻無法靜下心來。勉強自己把思緒定位在圖紙上,感覺腦袋一片混亂,這樣是做不出效果的,不得不作罷。開了電視,聽著裡面的聲音,竟然都成了“嗡嗡”聲,不由百般不耐煩,長河的困惑也是我的困惑,我們都已經看見了,我們會遭遇什麼呢?
關了電視躺在床上,腦海中忽然浮上紫月那青春靚亮的身影,那含羞帶嗔的樣子,那如水的溫柔,感覺自己好似飲了醇酒,一股甜絲絲的感覺瀰漫上來。
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在大學裡和女朋友花前月下的時候,也是這樣心中甜蜜。難道我真的愛上了紫月?
夜深沉而幽暗,一絲涼風在七月的靜夜就如同春日的好雨,讓人愜意之極。但是,莫名的恐慌攫住我的心神,我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我總感覺我的身前身後繞著一種莫名的氣息,也許是人,也許是我不能解釋的事物。那種氣息的存在如此的明顯,甚至,我的耳邊時時會有那氣息擦過時的“絲絲”聲。
窗簾被風吹得動了,從洞開的窗子裡,可以看見外面的星空,清冷的月光從視窗流洩而入,形成了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