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點,因為所有兵士皆穿衣甲,加上連番鏖戰之下,許多兵士衣甲帶血,早已破敗不堪,趙諶目光淡然。面對指責或者褒獎,都可以做到寵辱不驚。
當趙諶等人進入酒樓之後,那跟蹤之人,只是記下了酒樓的名字。不再跟蹤,三十餘人一下子湧進來,頓時將酒樓一樓佔滿,許多食客見到趙諶等人皆帶刀兵。定然是前線潰退下來的亂兵,亂兵大多是亡命之徒,一些膽小怕事之人。早早結了賬,從大門之處離開。
但一些江湖人士在內,有五桌賓客尚未離開,看樣子兵不怕亂兵,趙諶等人雖然有了座位,但依然不夠,便和冷月帶著兵士準備前往二樓,忽然小兒攔住趙諶道:“這位軍爺,二樓以上皆被人包了,再說二三樓乃是一擲千金之地,恐怕這位軍爺支付不了如此高昂的費用,還請在一樓屈就一下。”
趙諶也並未在意,反正身上銀兩所帶不多,只要讓所有兵士吃飽飯便是,冷月同樣木管淡然,他對這個的確布條關注,但店小二的小視,還是讓冷月冷哼一聲。
趙諶讓跟小二上菜,讓所有兵士分開而坐,金鱗衛雖然散開進食,但依然紀律嚴明,並無我太大聲響。
忽然一體態臃腫的年輕男子,睡眼惺忪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但看到一樓的兵士後,馬上露出厭惡的表情,急忙捂著口鼻,好似金鱗衛奇臭無比一般,趙諶並不想惹麻煩,自然坐在一邊品茶。
那男子身後跟著四人,皆眼神冷厲,行動輕便,看來不像弱手,那男子二十餘歲,面板白嫩,看樣子保養極好,但看其懶散的樣子,是長時間住在此地。
那男子滿是不悅的將酒樓老闆找來,以教訓的口吻道:“你是怎麼做生意的?為何將這些亂兵放進來,你先去收取他們酒飯錢,若是沒錢就將他們趕出去,少在這裡礙本少的眼。”
那酒樓老闆十分為難,趙諶等人可是人人手持兵器,明顯是經歷大戰的兵士,若是惹惱了,暴起殺人也不是不可能,而這個郭少,那更是惹不起,此人名叫郭峰山,乃是海州守備司的郭全成的公子,一向囂張跋扈,海州之人若是得罪了他,一是跳海,二是逃離再無其他道路可走,若是得罪了郭峰山,那也在海州無立足之地了。
那老闆硬著頭皮走到趙諶身邊,歉意道:“這位軍爺,實在抱歉,郭少地位尊貴,乃是海州守備司大人的公子,又是本店之股東,現在煩請各位先墊付一些銀兩,至於飯菜,打五折如何。”
那老闆姓白,名逵,本是和氣之人,大半輩子總算置辦了這件酒樓,本想和氣生財,但自從郭峰山瞭解了此樓最上層的美妙之後,便長居於此,歷年來前來食客多被郭峰山驅趕,殺伐,有時還會在大廳之中大打出手。破壞設施極多,但郭峰山手下功夫了得,多是外來人魂斷酒樓,就算能夠僥倖逃離,郭峰山也會遣軍追殺,別看這間酒樓看起來華貴,但百姓都給這裡起名喚作‘冥樓。’還有人贈詩曰:“天上烈日大如鬥,冥樓常有斷頭酒。”
這家酒樓掌櫃只是白手起家的普通商人,常言民不與官斗的說法,面對郭峰山的欺壓,只能忍氣吞聲,郭峰山也知道口急跳牆的道理,自然也會從倒賣軍備的錢財之中分出一些給這家酒樓的掌櫃,所以這家酒樓的老闆總覺虧欠前來的食客,所以較為客氣,並沒有藉助郭峰山的大旗狐假虎威,這也正是趙諶欣賞的一點。
趙諶淡淡一笑道:“掌櫃客氣了,我們自然之道郭少之威名,只是我部路經此地,乃是身負王命,身上只有白銀五十兩,煩請老闆上一些飯食,讓我軍兵士補充體力後,立刻會離開。”趙諶朝那管理金銀的兵士一點頭,那兵士上前將五十兩白銀遞給酒樓掌櫃。
五十兩銀子並不少,也許普通一處,這三十餘人的飯食絕無問題,但在此樓之中,那絕對是杯水車薪,郭少厭惡的看著趙諶等一眾兵士道:“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