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裝樣子切磋一番罷了,但二人似乎打出了真火,皆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酣戰許久。
今日已是牛皋,安亦奇二人第七次交手。兩人互望一眼也不多言,策馬上前朝著對方殺去,安亦奇使一杆冷月鍅,一種能刺能挑的兵刃,而牛皋手中一杆大斧舞得虎虎生風,牛皋的兵器較短,在馬戰之中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但數日大戰之下,牛皋早已熟悉了安亦奇進攻的套路。見安亦奇提鍅攻來,牛皋只是被動防守。
正當兩馬相錯而過之時,牛皋看準機會大吼一聲,用力向安亦奇劈去。安亦奇大衣之下,被削去了腰間懸掛寶劍的劍鞘,安亦奇大怒,忽然勒住戰馬。轉身一擊,牛皋正在得意,見安亦奇回身一擊。慌忙之間將巨斧提起,金屬劇烈的悶響聲傳來,牛皋全身一震,沒想到安亦奇以前都有留手,力氣如此之大,差點讓牛皋墜下戰馬,氣得牛皋哇哇大叫,再次向安亦奇殺去,兩人平分秋色,誰都佔不了太大便宜,但身在一邊觀戰的岳飛倒是可以敏銳的看出,二人的武藝得到了極大地進步,只有真正在生死邊緣,才能最快的成長。
很快鳴金收兵,兩邊的兵士緩緩退去,忽然岳飛上前一步道:“安壯士留步,嶽某有話要講。”
安亦奇停下戰馬,策馬返身道:“請嶽將軍直言。”
岳飛抱拳道:“我軍糧草匱乏,無法堅持久戰,本將決定退兵,但這樣回去,恐怕會牽連到宗帥,回軍之後嶽某便會辭去軍職,回家務農,本將夜早已聽聞周圍百姓對舒州軍的讚許,還請安壯士能保舒州百姓平安,嶽某拜謝,至於太子殿下提到的信件,岳飛還是會上書高宗皇帝,希望來日能在抵禦金人的戰場上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
安亦奇也抱拳道:“本對太子殿下對嶽將軍讚賞不已,驚為天人,心中有些不忿,現在看來嶽將軍果然是志向高遠,乃是國之棟樑,嶽將軍保重,後會有期。”看著徐徐而去的岳飛所部,安亦奇急忙回軍整軍,準備支援趙諶。
而趙諶率軍到達了不知名的河流之邊,透過斥候探查獲得的情報,趙諶總算放下一顆懸著的心,因為黃潛善難以適應快速的行軍,每日叫苦,其實黃潛善過得極為滋潤,每日讓兵士抬轎而行,這些兵士還要攜帶自己的兵器糧食,淡水,自然是怨聲載道,更可氣的是淡水本就不足,而黃潛善卻要一日一沐浴,搞得禁軍後勤都想秘密把這個可惡的胖子殺了,黃潛善雖然日日發密函向皇上訴苦,一邊卻是錦衣玉食,還要女子陪同,韓世忠敢怒不敢言,這是監軍的特權,若是讓黃潛善參上一本,韓世忠定有牢獄之苦,韓世忠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朝廷的十萬大軍每天前進速度不到一百里,走走停停,行軍極為緩慢。
而韓世忠剛好答應了李綱的請求,既然監軍都不急,韓世忠自然也沒有督促兵力快速行進的必要,黃潛善雖然看不起韓世忠在內的所有武將,但現在看到韓世忠倒是挺上道,自然態度也好了很多,但韓世忠心中其實對黃潛善這樣的貪官並無好感,自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對於黃潛善的賞賜皆婉言拒絕。
而趙諶卻看準了此條河流乃是十萬大軍必經之地,河水較為湍急,周邊五十里之地並無橋樑透過,趙諶時間並不緊張,五萬大軍繞上游而過,過河之後趙諶看著上有的岸口,心中冷笑,就把此處作為一處葬身朝廷禁軍之地,雖然同為宋軍,韓世忠所部乃是南宋朝廷嫡系,在趙諶看來是必要被消滅的,自然沒什麼可惜之處。
趙諶讓人將河岸堵住,開始大量的蓄水,雖然河水看起來低矮了許多,但若是剛來此地,不經過仔細勘察,定然無法發現水位的下降,而趙諶在河岸兩邊故意留下船隻和破碎的木材,如此一來便會讓誤以為是有人刻意拆除了橋樑,一趙諶對歷史上黃潛善的認知,此人若是瞭解到敵軍近在眼前,還用此示弱的表現,定然會急於求成,命令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