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之事不急,先嚐嘗我這次帶回來的女兒紅。”說著從軍帳屏風後面拿出一罈女兒紅。
“可是軍營之中飲酒恐怕不妥啊。”劉舜仁有些遲疑。
“你我三人不說誰會知道,莫非是兩位將軍看不起在下這個遼國叛變而來降將?”郭藥師有些怒色。
“將軍多慮了,我二人一直佩服將軍能放下高官厚祿,毅然起義來到宋廷,真是棄暗投明,這種勇氣讓我等敬佩,來我敬將軍一杯。”張令徽打著圓場走到郭藥師身邊端起酒罈往酒杯裡倒了一杯,說完後一飲而盡。郭藥師滿意的點點頭,轉頭看著劉舜仁,眼神中頗有深意。劉舜仁無奈走上前來和張令徽一樣向郭藥師敬了一杯,郭藥師這才滿意,張令徽和劉舜仁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郭藥師拿著酒罈並未倒酒,而是饒有深意的問張令徽:“張將軍是否真的佩服在下棄暗投明呢。”
“當然,末將不敢胡言。”張令徽站起來抱拳回答道,其實在張令徽心中真看不起郭藥師這個反覆無常的小人,郭藥師叛遼帶來了城池物資立下了大功,現在的郭藥師位高權重所以他張令徽只能俯首聽命。
“那現在有一個棄暗投明的機會,兩位將軍是不是該好好把握呢。”郭藥師笑著詢問道。
“請將軍明示。”張令徽和劉舜仁兩人有些疑惑,今日本來要商談出兵之事,不知為何都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宋朝將滅,兩位將軍可願意棄暗投明在金國手下效命?”郭藥師淡淡道。
“大膽,郭藥師你可知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劉舜仁氣憤的站了起來沉聲說道,並且拔劍而出,指著郭藥師。
郭藥師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將手中的酒罈摔在地上。十多個刀斧手衝了進來,手持利斧圍住了張令徽和劉舜仁二人。張令徽馬上將佩劍扔在一邊跪地道:“小人願降,求將軍饒命。”
劉舜仁大怒,怒視著毫無骨氣的張令徽道:“沒骨氣的東西,豬狗不如,我呸。”然後怒視郭藥師淡淡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劉舜仁寧死不當金狗的走狗。”…;
郭藥師聽出劉舜仁的諷刺,但他並不生氣只是對劉舜仁戲謔道:“劉將軍說的沒錯,我是走狗,可是我可以得到榮華富貴,可以活下去,而你…真是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劉舜仁鄙視的問道。
“可惜你全家老小十餘口馬上就要受車裂之刑,女眷嘛還有點用,還不會死。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的家人早被我送到金國去了,不要記恨我啊。”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劉舜仁兩血紅死死的盯著郭藥師,最終頹然的丟下了佩劍,前幾日收到信件,說家裡來了個有錢的遠方親戚要把全家人帶去洛陽遊玩幾天,劉舜仁也沒在意只是叮囑路妻子上小心,照顧好老人,並且還寄過去很多銀兩,別在外受了委屈。但一晃多日過去也不見回信,剛開始劉舜仁以為是道路較遠不便通訊,可是過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回覆劉舜仁覺得不對勁。最近發了很多書信也沒有回應,所以他決定前去看看。但眼下趕上金國來犯,不得已只能留了下來,但卻是心急如焚。劉舜仁臉色不斷地變換,內心在苦苦的掙扎,最後頹然道:“末將願降,望將軍保我一家老小的安危。”說完跪在了地上請求道。劉舜仁說完這兩句話彷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眼神之中一片灰暗彷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郭藥師滿意的點點頭,揮了揮手,刀斧手領命告退。
“兩位將軍放心,跟著完顏晟陛下將來必然是高官厚祿,比你們做一個小小的將軍不知好多少倍,不過我可警告你們,剛才喝的可是毒酒,只有我有解藥,若你等二人不識時務害我計劃不能成功,你二人也必死無疑。”郭藥師變得十分猙獰可怖。張令徽、劉舜仁二人心中一驚,這郭藥師果然毒辣,一計扣著一計讓人毫無反抗的機會,“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