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書往床上一堆,我揉揉痠痛的肩坐下,“總共十……十二本,是這麼多吧?”
他愣愣地看看我又看看書,然後木木地點頭:
“楚兒……”
“我說你什麼時候才肯下床啊?”
“咦?”
“別以為有人伺候你就安逸享樂起來,你只是拉到內虛而已,沒有性命危險的好不好?”
“……你都說我內虛嘛,”他委屈地摸摸頭髮,“所以才要多躺幾天啊!人家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耶……”
“……”噓吧,虛死你算了!
“楚兒,我……”
“剛剛那個沈寧來了。”我隨口說道。
“耶,沈公子來了?”夏侯意眨眨眼,隨即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你沒把他怎麼樣吧?”
“我能把他怎麼樣……”
“那就好——”
“就是下個毒而已。”
“咳咳……”夏侯意想是被口水嗆到了,捂著嘴咳個不停,好半天才喘過來氣,“你……你又……又做什麼……了……”
“沒什麼啦,就是讓他運動三天鍛鍊鍛鍊身體。”而且是保質保量,準點準時。
“真……真沒什麼?”
“真沒什麼。”
“……”
“騙你小狗。”
“……好了,”夏侯意揉揉太陽穴,無奈地嘆了一口,“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嗯……暫時。”得看沈寧的表現,“對了,剛才你要對我說什麼來著?”
“耶?我……嗯……那個……”
“哪個?”
“……我忘了。”
一記拳頭差點又照著那張美麗的臉蛋招呼過去。
“我說……”動了動手腕,我斜睨他,“你才多大就老年痴呆了?”
“不能怪人家嘛,”他哀怨地瞟來一眼,“每次我要說的時候都被你打斷了呀……啊,對了!”
“想起來了?”
“……沒。”
“那你對個鬼啊?!”
“人家是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夏侯意無比認真地說,“七月十四——也就是後天,爹說要在府裡宴請沈家。”
我呆了一呆,“請沈寧家吃飯?”
“嗯,沈伯伯原本就在京城,現在沈公子也過來了,所以正好……對了,聽說虞國侯也會來呢!”
“……”不對勁,這兩個老傢伙該不會在計劃什麼吧?請級別最高的條子吃飯,表面看來好像是在討好拉攏……
“楚兒?”
貌似我的時間已經拖得太久了,再不動手恐怕……
“楚——兒——”
“幹嘛?”思緒拉回眼前,夏侯意兩隻眼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有事嗎?”
“人家想起來了……”
“耶?什麼?”
“忘掉的事情。”
“你想起來啦……是什麼啊?”
“這個,”他指指我旁邊的書,“壓在我腳上了,好重。”
“……你不會早點說嗎?”挪開不就好了?
“不……關鍵問題是,”又指指我,“書壓在我腳上,你坐在書上,所以……你壓到我的腳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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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三更天,我叮囑了四喜,再度換上黑衣摸到了夏侯傑的書房。
天助我也——房裡居然是黑的!
心裡大大地歡呼了一聲,我推門閃身入內,摸出懷裡小蠟燭點上,開始四下搜尋。然而直到找的時候我才猛然發覺,自